“当然可以。”刘砚
导师是个五十岁，很有风度老男人，此时坐在办公桌边上，喝
口咖啡：“你设计都很注重用途，有浓厚冰岛风格，但人机工程学这块是你短处，简直是
刘砚大学二年级因成绩优异，被送去德国当交流生，远在异国他乡，却仍不忘当初爱人。回国后保送研究生。研二这
年，蒙烽终于退伍，来到刘砚念书S市，再见面时没有澎湃感情，没有激烈夜晚，蒙烽抱着刘砚，安静地睡个晚上。
刘砚没有动，却失眠整晚，看着天花板，觉得有什
不样。
蒙烽在S市住下来，打算找份工作与刘砚共同生活，然而他东奔西跑，学历太低，却实在找不到份满意活儿，最后，他走。
刘砚没有干预蒙烽选择，当他关上门，蒙烽在门外，刘砚在门里时候，彼此心里都清楚，他们都不再是七年前那对高中恋人。时间是把最锋利刀，拖泥带水许多年，藕断丝连过去终于在再见面时，被无情地刀两断。
眨眼间光阴便从手指缝中漏过去，犹如细腻沙粉，再无痕迹，人不再是从前人，爱情也并非当初爱情，不能责怪异地恋，更不能责怪彼此人生，谁也没有错，切源于自己。
“刘砚，你那个当兵同学呢？”
埋头修改图纸刘砚置若罔闻，直到隔壁女孩们笑起来，问出第三遍，刘砚才抬头看她们眼。
名女生说：“不是打算在这里找工作？”
“蒙烽啊……”刘砚拿着橡皮，在透视图上轻轻地擦：“他爸妈让他回家，就走。上个月走，你们反射弧真长。”
“真可惜。”又名女孩笑道：“那帅兵哥，难怪没见人等你吃晚饭。”
七年后，分手个月又十二天今日，刘砚独自坐在教室里，忽然有种说不出滋味。
“刘砚！”同学从前门探头：“导师在等你，还不去？”
刘砚如梦初醒，快速收拾好图纸，朝办公室去。
“设计图
看。”系主任说：“小毛病很多，大问题没有。”
刘砚放下图纸，接过系主任递来咖啡，边喝边看书架，问：“可以借点书回去看看？”
刘砚瞥她们眼，揶揄道：“谁喜欢上他？请瓶鲜橙多，可以把他电话号码给你们。”说着轻轻地吹口气，把橡皮屑吹散，犹如在驱赶他脑海中段固执记忆。
铃声响，下课，学生们涌出教室。
缕夏天炽烈阳光从纤尘不染玻璃窗投进来，偌大教室内空空荡荡，刘砚独自坐在最后排位置上，收拾手里产品效果图。
这是他分手后个月又十二天，与蒙烽相恋纪念日。
七年前，刘砚与从小认识竹马蒙烽升上Z市中学高三，表白，相爱。高考后蒙烽去当兵，刘砚考上所大学。学生时代山盟海誓，刘砚仍然记得，各奔前程后，他们仍不死心地保持着联系，期待在毕业与退伍那天再在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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