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小多说：“那会变成什
样？”
“孤魂野鬼。”项诚答道：“最后彻底消失……”
话音落，迟小多感觉到项诚
手在摸自己头发，接着他慢慢睁开双眼，发现已经回到
身体里，项诚忍不住笑出来。
“还记得？”项诚问。
迟小多脑袋有点不太清醒，摇摇头。
可达手机还在放歌，说：“这个是单曲循环。”
“走吧。”项诚侧头看迟小多，笑笑。
迟小多在那
刻有种错觉，感觉项诚仿佛会低头下来，吻自己，然而项诚没有，只是带着他飞下奉天殿顶，跃向陈真车，直接沉进去，落在后座。
“还有些没追上去。”迟小多扒着后座朝外看，问，“怎办呢？”
“传说会被黑白无常抓回去。”项诚答道。
迟小多与项诚无语。
“外面世界很精彩——”
“外面世界很无奈——”
“每当夕阳西沉时候，
总是，在这里盼望你……”
鬼市光在京城顶上高空发生扭曲，犹若极光，又像蜃楼般飘动，地面上升空鬼魂光点越来越少。
和爱人思念，守护着故人梦境，在梦里和他们见面，直到最后刻，才依依不舍地离开，天亮以后，所有人都会忘记今天晚上。”
“太美！”迟小多赞叹道。
“坐。”项诚说。
背后突然有音乐，莫文蔚略带沙哑声音响起。
“在很久很久以前……”莫文蔚声音在这场变幻不定、五光十色焰火中抒情地唱道。
天边现出破晓时白色，迟小多竭力回忆，感觉就像是做场梦，梦里事情大概还记得起来，然而所有细节、景象都已变得模糊不清。
只知道自己经历场非常宏大战斗，而且既刺激又好玩，要不是屋顶破，迟小多都无法确认到底是做梦成鬼魂，还是只鬼
“他俩在车后？”陈真看眼后视镜，项诚收光，已恢复淡淡灵魂身体，片模糊轮廓。
“在。”可达答道。
“有些能避过黑白无常。”项诚又解释道，“就会在人间游荡，但因为生气息太强，所以鬼魂会慢慢地失去力量，伴随着记忆，也点点地没有。”
“能找回来吗？”迟小多问。
“不能。”项诚答道。
“当你觉得外面世界很无奈——”
“还在这里耐心地等着你——”
鬼市悄无声息地唰然飞散，化作无数碎光，没入天顶犹如光带银河。
“走！”陈真喊道，“还看什！不动明王！把你身上光收收！否则明天又上头条。黑白无常要出来抓鬼！”
“你歌怎总是放不完？”周宛媛说。
迟小多：“……”
项诚：“……”
可达拿着自己手机开功放，朝他们晃晃。
迟小多手扶额，项诚莫名其妙：“做什。”
“给你们放BGM啊，来点气氛。”可达望向漆黑长夜，说，“虽然不知道你们在看什，不过现在不应该来点音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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