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舒服……那力道恰到好处，迟小多躺着刷
会手机，感觉到项诚
直就在这个铺位上，不知过多久，迷迷糊糊地睡着。
翌日，迟小多醒时，听见项诚和对面铺
女孩在说话。
“你睡觉打呼噜。”项诚说。
“
？不打啊。”女孩说，“阿贵打呼噜，对吧。”
女孩揶揄她男朋友，男医生笑笑，说：“从来不打呼噜。”
“嗯。”项诚眉头拧起来，说，“还有呢？”
“房子啊。”迟小多说，“还亮着灯。”
火车拐弯，项诚稍稍侧过头，闭上眼睛，手指掐个印，再猛地睁眼。瞳孔微微收缩，继而在瞳仁深处，亮起点白光。
白光闪即逝，天地就像胶片般瞬间反色，现出远方荒野上座坟。
项诚：“……”
“做什
梦？”项诚问，“你眼睛有点红，看看。”
迟小多走过去，项诚低下头，手指轻轻撑开迟小多眼皮，注视着他清澈瞳孔。
迟小多满脸通红，说：“刚睡醒，眼睛里有……”
“没有眼屎。”项诚说，“睫毛很长，像女孩子，你很英俊。”
迟小多大窘，稍稍别过头去，项诚拍拍他手臂，眉头拧起来。
眼睛花，车窗上，黑夜里倒映出张绿莹莹恐怖脸，刹那差点心脏病发，竭力把大叫声压住，那景象只是秒，就已经走。
怎回事？！迟小多紧紧闭下眼睛，定是没睡醒……刚才在车窗外朝里头看人是他吗？不对……呼噜谁打？！是项诚吗？
迟小多阵恶寒，是不是见鬼？！妈呀！迟小多骇得魂飞魄散，突然间车窗倒影里又出现个人。
“哎呀——”迟小多大叫道。
项诚说：“别叫。”
“给你个东西。”项诚翻开笔记本，抽出里面夹着张黄纸，递给那女孩。
女孩：“……”
女孩和那男医生脸色
“座房子。”项诚点点头，答道，“睡吧。”
迟小多想起那男医生，心里直发毛，睡得胆战心惊，半夜又抬起头，恐惧地看对铺，男医生面朝内睡，很安静。
手机屏幕亮，项诚发条短信过来。
【没睡？】
迟小多抬头看上铺，项诚轻手轻脚地下来，坐到床尾，迟小多坐起来，项诚示意他躺着别动，继而抱着他脚，隔着袜子，手指轻轻地给他按脚。
“咦。”迟小多说，“你看那里，那是什？”
项诚：“……”
“什？”项诚朝车窗外看。
荒野上，有个身穿红衣服少年，在间破旧房屋前，面朝铁轨远远地站着。
“那个小孩子。”迟小多说，“你看见？穿红衣服。”
迟小多瞬间吓得全身都软，靠在车窗边，抖抖索索地喘气。
“怎？”火车开动，列车员过来，打开洗手间门。
“没事。”迟小多说，“做……做噩梦。”
列车员说：“小声点。”
迟小多满背冷汗，进洗手间，出来以后，项诚在连接处抽烟，朝他招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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