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公室里，四面
墙上绿色灰水刷
半墙，
个五十来岁大叔戴着黑框眼镜，挺着啤酒肚，穿身病号睡衣，手里拿着个磁疗杯，起来倒水。
迟小多：“……”
艾玛，这是精神病院吗？！迟小多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正常。
“主任好。”项诚说：“小多，你先坐吧。”
李主任从眼镜后高深莫测地看着项诚，项诚说：“对不起，这次来确实是冒昧。”
“不。”女孩答道：“只有在
画画时候。”
女孩沉吟片刻，把最顶上画纸撕，霎时漫天玉兰花瓣形成雪停，所有小精灵凭空消失，巷子里恢复原状。
女孩换张纸，迟小多满脸惊愕，说：“帮你。”
迟小多替她夹好画纸，女孩说：“你喜欢哪个季节？”
“喜欢……春天。”迟小多接过她手里美工刀和铅笔，帮她削笔。
“这个地方，寻常人可进来不。”区老吐出口烟，把迟小多从头到脚打量个遍，又说：“玉兰巷子，看上去在海珠区，外头也看得见马路，你从马路上进来，和被人带进来，进不是个地方，动不动？”
迟小多啊声，从院门朝外看，确实看得见外面马路，但外头人仿佛都无视这条小巷。
等五分钟，区老电话响，便大手挥，说：“进去吧。”
项诚这才带着迟小多进阴暗楼房里，上二楼。
“在这里等会。”项诚说，敲其中个办公室门，里头男人声音说：“进来吧。”
老门卫，总觉得在哪里见过，门卫说：“玉兰花拿回家挂着
？”
“啊！”迟小多想起来，这人就是天桥底下卖玉兰花老头。
门卫笑笑，张脸上满是挤起来皱纹。
项诚正要阻止迟小多说话，看见老头搭腔，说：“这位是区老。”
“您好。”迟小多意识到些许不寻常，区老打电话，不再理会他们，通知办公室有访客到，挂电话以后，慢条斯理地摸出根烟。项诚忙起身去给他点烟，区老摆摆手，项诚便只得又坐下。
李主任
“嗯。”女孩淡淡答道。
“你画什，世界就会变成什样吗？”迟小多充满赞叹与惊讶地问道。
“画什。”女孩答道：“在灵境影响下，周围人就会看到什。”
迟小多：“？？？”
项诚推门出来，示意迟小多可以进去。
迟小多看见这座老式楼房，二楼过道内坐着个在画画女孩子，对着块画板。
画板上，是大雪下玉兰巷。
迟小多站在后面看，发现女孩双眼用块黑布巾蒙着，嘴唇苍白，脸色带着病弱之态。
“好看吗？”女孩问。
“真漂亮啊。”迟小多说：“这里每天都会下雪吗？”
“谢谢区老。”项诚说。
迟小多：“？”
“这个地方……”
项诚作个嘘动作，低声道：“不知道。”
迟小多本来想偷偷问句，但看上去项诚不太想说话，便只得噤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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