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去春来,万物抽枝发芽。
今天相亲,迟小多整个人都要被面前警察给帅晕,制服系简直正中他弱点,什身高体重,月薪内涵,通通不重要。
警察不好意思地笑笑,说:“不好意思,临时出任务,来晚。”
迟小多忙道:“你叫星杰是吗?没关系没关系,今天吃什,请?
“卖工艺品。”项诚说。
警察提着铜钱,看来看去,似乎在确认那是不是古董,答道:“铜钱不能还给你,要找人鉴定下。”
项诚沉默不语,警察说:“给你开个条子,三天后如果没问题话来领,身份证登记,那小子被你推撞得脑震荡,送医院里躺着。”
项诚说:“家长呢?要讨个说法。”
“快走吧你。”警察说:“家长来你就走不,闹医药费都闹死你。”
背后衣领,朝墙上撞,咚声闷响,小偷登时软倒下去。
项诚瞠目结舌,站着呼哧呼哧喘气,全身都是白色粉末,纷纷扬扬地在筒子楼过道日光中,下雪般地洒下来。
项诚两眼通红,仿佛失去全身力气,跪在地上,哆嗦着把粉末全部拢起来,再发着抖,把它放回皮箱里。
外面警察来,拿着扩音器喊句话,项诚意识到惹麻烦,提着箱子要走,奈何密码锁已被凿坏,箱子刚提在手里,哗啦声,粉末又撒满地。
警察冲上二楼,项诚说:“不是坏人!”
项诚只得收拾东西,把自己随身物品都塞进包里,垮上,在众警察好奇目光中走。
回到先前撒出粉末筒子楼里,项诚在楼下百货店买扫帚和簸箕,上楼去时候,看见楼道里户人家门开着,个大妈在朝楼梯下冲水,用洗衣粉勤快地拖地。
项诚:“……”
“你搞什啊。”大妈说:“破坏公共环境卫生,垃圾搞得到处都是,你有没有公德心?”
项诚转身下楼去,把簸箕与扫帚朝垃圾桶里扔,愤恨地踹垃圾桶脚,跪在楼道里淌出来污水前,朝着下水道磕三个头。
警察不由分说按着项诚,把他带走。
傍晚,派出所里。
警察登记项诚身份证,众人面面相觑。
“你是做什?职业?”警察说。
大背包被打开,项诚东西全部被倒出来,串古代铜钱,个铃铛,大把红绳,支中华牙膏,刷得乱毛牙刷,把伸缩不锈钢棍子,把雨伞,三大叠泛黄草纸,本《故事会》,本《狄金森诗选》,包五颜六色Q版石敢当,两包卫生巾,以及花裤衩若干,带着汗渍白背心三条,止痛片,云南白药,装着白开水玻璃罐头瓶,以及叠红纸,红纸上面三张,用圆珠笔画几只歪歪扭扭长舌头怪物,个超市装食物用口袋,口袋里装着半斤黄豆,两包涪陵榨菜,几个硬邦邦馒头,个鼻烟壶,捆棉被铺盖,顶帐篷,个枕头,块床单大小,绣着不少稀奇古怪妖怪红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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