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诚侧着身,艰难地从西裤里摸出包皱巴巴红梅,掏出根烟,转到火车连接处吸烟处,抽两口,又不放心地侧过头,朝车厢过道里行李架上看,确定他皮箱还在那上头。
推车过去。
他穿着脏兮兮旧衣服,双回力鞋,袖子明显偏短,遮不住手腕,顶越野军帽破几个洞,露出脏兮兮头发,外套是牛仔布,裤子则是洗得褪色黑色西裤,袜子只蓝只黑,毛衣还脱线。
“……你到广州,就给这个朋友打电话。”
“感谢你。”项诚答道:“兄弟……”说着电话突然挂。
项诚只得把手机背面打开,从包里翻张纸,折起来,垫在手机电池背后,再用手按紧,重新开机,中指竖着当杠杆,固定好手机背壳。
“对不起。”项诚说:“手机有问题,打着打着会断电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对方倒是大度,说:“老乡你挂吧,把他电话发到你手机上。”那边说,项诚还想问句对方怎称呼,电话里却是堆忙音。
“几点,大哥。”隔壁女孩从包袱上抬起头,困倦地问。
“十。”项诚看眼手机,答道。
女孩趴下去继续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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