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宁嘿嘿笑,手指拈着剑锋,把剑拿开,上前去吻。
凌统半推
甘宁委屈地说:“没得!”
凌统:“他们就没对你说过要回家?你怎回答?”
甘宁又委屈地叫唤道:“不晓得!”
凌统道:“下雪,进来罢。”
甘宁嘴里念叨着川话,不清不楚地抱怨着什,显是第次遇见这种事,让这帅气贼头伤透心。
小倌们纷纷躲到凌统身后,梨花带雨,彼此挤在处,如同受惊小兽,等这多年,总算找到救世主。
凌统道:“既然是……被强掳来,你们……回去收拾东西,这还有点黄金,替兴霸兄分给你们。回家奉养父母罢。”
小倌们齐齐点头,回房收拾些家什,弱柳扶风地出来,人又朝院内甘宁道:“甘大爷,你是个好人……”
甘宁登时便要拔刀,小倌们跑得比兔子还快,个两个全没影儿。
月上中天,府内唯剩凌统与水贼头子甘宁。
凌统脸惨不忍睹表情,又问:“你们想回家?”
小倌们不胜悲切,或是良家子,本已要成亲,或是山野农夫,只因甘宁时念起,便要涂脂抹粉,人不人,鬼不鬼,献菊委身,苦不堪言!
凌统:“你们都不……呃,是说,你们都不是真心想和他过日子?”
小倌们点头如鸡啄米,是是。
凌统:“……”
们做主呐——!”
甘宁:“……”
凌统:“……”
人开个头,其他人纷纷奔出院外,拉手拉手,下跪下跪,开始朝凌统控诉。
“本是巴蜀人,在家乡都要成亲,不想那天河边遭贼人……”——小倌乙热泪盈眶。
房内空空,好东西都被男宠们拣走,凌统随手取个火盆生旺,又吩咐管家热晚饭。
凌统没说走,也没说不走。
甘宁吃两碗饭,心里好过点,横着脖子道:“公绩。”
凌统没鸟他,径自卸皮甲挂好,坐到旁擦剑。
甘宁凑过来,凌统把剑架在甘宁脖子上。
凌统站在房前,仍是肚子火不吭声。
甘宁郁闷地蹲在院子角落里画圈圈。
“难怪问你家里有什人从来不说。”凌统道。
甘宁撇嘴。
凌统又问:“你打他们?”
凌统只觉人生二十年,大起大落尤以今日为甚。
凌统欲言又止,片刻后道:“你们都想回家?”
小倌们又齐大哭起来。
凌统道:“那个……甘兴霸!”
甘宁道:“你们……你们骗老子……你们……”
“家里只有个,娘现也不知如何,想回家侍奉双亲……军爷行行好,带们走吧!”——小倌丙不胜悲切。
“奴家今年都三十三,再过几年……”——小倌丁嚎啕大哭。
轰隆声九天神雷,甘宁在院里漫无目地转几个圈,晕倒。
凌统无言以对,片刻后方道:“你们都是被那贼头强掳来?”
小倌们集体嘤嘤饮泣:“是是……这挨千刀贼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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