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顷麒麟与贾诩进前院,贾诩入座,吕布表情温和些,招手道:“过来这处。”遂让出身侧长榻,竟是示意麒麟与自己“坐同席”。
麒麟淡淡道:“不,你要做什?赶紧,手头还有事忙。”
麒麟道:“文和兄教训得是,这些日子是太消沉。”
贾诩松口气,道:“文和还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麒麟未吭声,贾诩便笑道:“西凉之地寒冷,想讨几张上好皮料回去,给家母做裘……”
麒麟笑起来,道:“走吧。”
侯府院内,众将被暖洋洋日头晒着,各自惫懒无话,甘宁在揉酸麻脖颈,高顺在与陈宫闲聊,张辽在入定。
“高大哥?”麒麟在房内,翻过页名簿,头也不抬。
贾诩负手道:“文和。”
麒麟知道贾诩有话说,果然贾诩道:“当初,麒麟先生可是把害得好苦。”
麒麟笑起来,想起还在长安城时,与陈宫合谋下反间计,揶揄道:“后来你在凉州军里无处容身,才被曹操招去?”
贾诩捋须微笑:“正是,袁本初瞧不起区区,曹孟德又多疑难测,不如在温侯麾下过得自在,原还想着温侯何时派人来召,直至徐州城役,军师亲来,输得心服口服,方知你真面目。”
计,围坐院,等着吕布发年赏。
吕布善猎,带回来皮俱是上佳之选,破损边毛都被并州军兵士领去,院里堆小山似毛皮,张张都是硝过好料,想当年羌王进贡,匈奴求和,献予汉家天子贵裘亦不外如是。
貂蝉满面春风,坐于廊前。
吕布道:“来来,搬席案,众位爱将请坐。”
数人纷纷入座,丫鬟奉酒,陈宫知道吕布素来贪功爱面子,封赏时必选光天化日,大张旗鼓,完还需再三嘱咐几句“看对你多好”云云,只得摇头苦笑。
王允来,吕布淡淡唤声“岳丈”,不起身迎,王允左右看看,呵呵笑,貂蝉搀着王允:“义父坐这儿。”
貂蝉让王允把左首第席坐。
众将看着他,王允尚不知何事,张辽便斥道:“那是军师位!”
王允副懵懂模样,慌忙点头:“老眼昏花,老眼昏花。”
吕布冷冷道:“不妨,岳丈坐着就是。”吕布发话,众部将只得作罢。
麒麟依旧看着手中书册,悠然道:“真面目是什?”
贾诩莞尔道:“不过是个小孩儿。”
麒麟笑起来。
贾诩道:“如今西凉看似风平浪静,远离战火,水下却仍不安稳,只恐随时有变。非是危言耸听,军师若不深思熟虑,先发制人,陇西全城成灰只在顷刻之间。”
“与公台兄,甘将军都是受军师招揽降将,家小、性命俱托付予你,军师再躲在房中,赌气耍性子,情何以堪?”
吕布蹙眉道:“麒麟还不来?又做什。”
贾诩起身,拱手道:“去看看。”
张辽以手肘碰碰陈宫,示意他去。
陈宫悠然道:“由得那老狐狸。”
贾诩转到西厢,叩叩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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