厅内鸦雀无声。
许久后孙策方喝声好。
麒麟起身:“去换身干衣服,再找侯爷叙话。”说毕转身离去。
麒麟写鸡飞狗跳,孙权画顽猫按爪,俱是别扭无比,然而画与字配在处,却有种说不出磅礴大气。
画上艘小船顺水而下,形单影只,右首两行字映入眼帘,令人震撼难言。
麒麟身仍湿淋淋,头发兀自滴着水,丫鬟奉干布,放在麒麟手边,吕布忽道:“头发又剪过?”
麒麟笑笑,努嘴:“哥们儿帮剪。”
冷场,说不出尴尬,谁也不知该以什开启话题,吕布自打麒麟进来那刻,便直直看着他。
下人上热酒,麒麟漫不经心道:“孙权画什,来看看。”
麒麟接过画,孙策道:“孙权念书学画太也不用心。”
孙权交出那张纸,纸上是艘小船,只见那歪七扭八毛笔简画笔法拙劣,胡乱几笔涂鸦,吕布观之大笑。
“有趣。”吕布乐不可支。
孙策尴尬得很,斥道:“平日公瑾教你丹青,好不学……”
吕布忙摆手道:“令弟可成大器。”
“连你都看出来?”门外麒麟出声道,继而推开厅门,丫鬟忙揭帘子,席间个个动容。
知所措站着,厅内静谧。
三秒后。
吕布:“你是大舌头?”
孙策:“……”
周瑜:“……”
“惟见长江天际流。”周瑜反复吟数次:“将这画裱好,挂厅堂上罢。”
入夜,主仆对坐房中,油灯光线映着麒麟容颜,这尚且是吕布第次认真端详自己手下这名小兵。
麒麟比起自己第次见,似乎长大不少,两道柳叶眉拧起,明亮双眼黯淡许多。他身着薄薄白单衣,薄唇紧抿着,袖口下现出肌肉轮廓,年少气息仿佛团温和棉花,将吕布身上散发锐气与压迫感化于无形。
“你究竟多大。”吕布道:“初见你时
周瑜笑道:“麒麟之过。”
麒麟笑道:“别推卸责任,画儿可不是跟着学……算,有笔墨,给你改改。”
丫鬟捧笔墨来,麒麟揩干净桌面,铺好纸,稍沉吟,却不在孙权儿童画上添笔,只在空白处题两行字。
字与画都是般惨不忍睹。
吕布念道:“孤帆远影碧空尽,惟见长江天际流。”
孙策道:“麒麟?!你回来?”
吕布霎时愣住。
唯周瑜半点不惊讶,道:“何时回来?”
麒麟道:“前天从小沛来,骑惊帆马追在侯爷身后,还是慢半天。”
麒麟不待招呼,径自在空案后坐下,孙策方醒觉过来,忙令人上酒。
吕布自嘲式地笑笑:“侯爷小时候也是大舌头,说多错多,只恐惹人笑话,便尽量不说话。”
孙策笑道:“如今可是点看不出来。”
吕布点点头:“长大不知怎,渐渐就好,无须往心里去。”
孙权理解地笑起来。
周瑜道:“孙权,你画什?让侯爷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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