奋威将军吕布败退,从东门狼狈出逃,四万并州军且战且停,终于在渭河畔稳住阵脚,缓慢撤向函谷关。
麒麟轻骑快马,于南门出城,临走时驻足城外高地,遥望长安,只见长安城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,城内百姓拖家带口逃离,如董卓迁都时洛阳。
军队、百姓,混在起朝南撤退,逃向荆益二州,麒麟混在南逃难民部队中,面走面思索。
张辽道:“保重。”
麒麟叹口气,朝张辽抱拳:“保重!”
张辽不忍再多说,拨转马头,带着数名亲卫冲进火海,麒麟筋疲力尽地躺倒下来。
天空中燃烧后灰烬如枯蝶般翻飞,曹操军打进长安。
麒麟躺在地上,喊道:“站住!”
麒麟摆摆手,站在乱军逃窜建章殿前,心里颇不是滋味。
张辽亦觉吕布做得太无情,麒麟被他亲手关进大牢,此刻并州军说走就走,竟是无人管他死活,不由得令人心寒。
张辽道:“兴许是忘,你上马,们也撤罢。文远拼着保你无恙,们冲杀出去就是。”
麒麟悲哀地说:“不走,你去吧,帮带句话给主公。”
“曹军来——!”西城处,呼喊声逾近。
!”传令兵沿着长街纵马疾驰,路呐喊。
麒麟脑中登时嗡声,不知该说什是好。
“谁下军令!”张辽吼道。
根着火木柱倾斜下来,轰声倒在街前。
麒麟道:“谁让你来找?”
数名冲过火海曹兵各操兵器,警惕地看着这名怪人,麒麟手指指身边,道:“这是你们家将军犬子,带回去邀功吧。”
曹兵各个色变,有人去扶倒在台阶前那人,摘下罩头木桶,发现居然是曹彰!
“谢大人救命之恩。”当即便有人识趣躬身,数人架着曹彰正要走,麒麟又道:“等等,告诉郭奉孝,麒麟输局,心服口服,期待来日再战。”
麒麟跃过大火,抢到匹曹营战马,勒缰绳,认清敌人来处,朝南门遥遥而去。
东汉中平六年初冬,董卓伏诛,关东军大胜,士气如虹,袁绍于长安北门长驱直入,曹操则率军攻破西门,入即退,全军撤走。
“东门出城……”吵嚷声听不真切。
曹操也打进来,纵是孙武复生,再无力回天。
麒麟道:“吕奉先,下次打败仗逃跑时候,想想看,家人还有谁被扔在城里。”
张辽沉默,彼此都有种兔死狐悲之感。
麒麟道:“青山不改,绿水长流,后会有期。再谢声高大哥,这些日子,承蒙他照顾。”
张辽默然以对,麒麟道:“吕布只怕已忘还被关在大牢里吧,是高顺让你救出去?”
张辽点点头,道:“高大哥让来。”
刹那间喧嚣长安,尽归尘土。
麒麟万念俱灰,上刻还在绞尽脑汁扭转劣势,下秒,吕布竟是轻易放弃苦心经营长安,与袁绍甫交战,便带着本部兵马败逃。
张辽道:“这……这该如何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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