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文姬想笑又不敢笑,道:“时辰快到。”
貂蝉不胜悲切,到前厅拜别王允,父女相对垂泪。
“女儿呐,这去,你可得好生为自己筹划。”
王允老泪纵横,呼天抢地,那悲情却发自内心。
当初设计谋董卓,半为除*宄,匡汉室;另半却为把持朝政,取董而代之,未料女二嫁连环计得罪吕布,唯希望只能寄托在貂蝉身上。
那丫鬟正要告状,见新姑爷赤着胸膛,番英伟模样,先自脸红,反倒说不出来,麒麟又道:“貂蝉做喜糕刚送来,们分吃啊。”
吕布道:“给侯爷也尝块……”
陈宫打趣道:“们吃得,奉先你吃不得,本是高堂吃,们几个无礼代受。”
吕布笑道:“有这怪规矩,罢,你们吃就是,来个人伺候。”说着转身入房更衣。
麒麟道:“高大哥跟得最久,高大哥去罢。”说毕将那黑腰带捧,送到厅内供上,以替吕家高堂。
鬟下人俱是得带过来服侍,不可过于刻薄。
麒麟倒不怕貂蝉,笑道:“脸上粉抹上厚厚层,便盖住。”说着将盒盖随手放到旁,自有人来收走,又拣块糕,塞进嘴里吃。
“哎!”小丫鬟最是口快,忙怒道:“这是给公婆吃,你怎吃得?!”
麒麟道:“怎吃不得?你们也来。”
麒麟给高顺喂块,道:“文远也吃。”
貂蝉饮泣道:“知道,侯爷不是坏人,爹爹。”
王允悲从中来,又哀叹好会,方让貂蝉出门。
吕布迎亲,这婚真是佳偶天成,华盖金裘。
只见吕布头戴雉鸡尾冠,意气风发,人当壮年,官居极品,胯骑赤兔,身着战神金甲,胸口戴朵大红花。
并州军浩浩荡荡开来,两道长安百姓成山成海,丝竹声响,赤兔仰头长嘶,驻足司徒府前。
高顺也不推辞,微点头,便自入内,服侍吕布穿衣戴铠。
花开两朵,各表枝,丫鬟领吕府奉仪回去,乃是盒胭脂,根钗儿,与大红布三张,张铺王允榻前脚踏,张铺婚轿前,另张铺貂蝉闺房门槛。
貂蝉如花倾世容颜上,左半脸淤青,右额上肿个大包,正是数日前吕布亲脚干好事。貂蝉揽镜自照,不甚销魂,只想口血吐出来,
蔡文姬忍不住道:“你别总去揉它,当不会破相……”
貂蝉气不打处来,把手绢摔,恨恨道:“……”
张辽被塞得满嘴糕,麒麟又吩咐道:“人块,剩捧出去分,将士们都取着尝尝,应个景儿……”
“成何体统?”丫鬟怒道:“你们还是侯爷父母不成?!”
张辽最先按捺不住,边咀嚼边训道:“你给们规矩点!侯爷待们如家人般,还未过门便摆主母派头?摆给谁看?!”
正吵嚷间,吕布揉着发红眼眶起床,推门道:“什时辰?麒麟去把那些小玩意查次,别又忘东忘西。”
麒麟头也不回,笑道:“哦,这就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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