厅内众人俱不搭话,唯有陈宫开口道:
“袁绍不日便将攻陷长安,公台身为府上客卿,这几天直担忧侯爷意向,且多嘴问声。来日关东联军诛国贼,扶天子,侯爷欲何去何从?是助纣为孽,负隅顽抗还是……”
吕布冷冷道:“先生无须多说,奉先决定不淌这趟浑水,明日董相点帅,本侯将率领并州军出征,名为出征,实则归田。”
陈宫哂道:“明哲保身亦非不可,吕将军既处心积虑,得并州军,说遣便遣,当不是上计。侯爷身处之位极是微妙,旦离长安,数年间苦心经营,俱成泡影,交战双方更少决胜着,可惜。”
吕布微有点发怒,然而陈宫毕竟是麒麟引荐之人,遂忍着气道:“还请先生教。”
吕布:“……”
吕布双眼亮起来,似乎在考虑麒麟提议可行性,又问:“打谁?”
麒麟本意却不在此,只为引出另个话题,便道:“这要问陈宫。”
吕布起身,接过干布擦拭身躯,身肌肉纠结,健美,他双腿修长,肩膀宽阔,似乎在随时等候着嗜血战役开启。
“侯爷想杀人。”吕布沉声道。
名以来尚属第次。
“没意思。”吕布漠然道。
名声如此糟糕,唯政治靠山就是董卓,虽向心有嫌隙,却仍维持着表面上融洽,如今撕破脸,纵是出征打胜仗,回长安董卓也必不会让他得好去。
吕布虽楞,脑筋时灵时不灵,却并非完全不明人心。当前途,女人俱成泡影时,再楞人也知道,唯有跑路才是上策。
麒麟道:“你心灰意冷?”
陈宫自若道:“如今十八路联军俱在长安城外,董卓大部则驻留西京,凉州、江东、幽州、辽东、雍州等地俱兵力空虚,群雄为争
吕布洗过澡,未用晚饭,便已宣来高顺,张辽与陈宫。
吕布头湿发散在将军榻畔,麒麟随手乱糟糟地给他挽个簪,吕布道:“你们……你是陈宫先生。”
陈宫微颔首,笑道:“久仰侯爷大名,自公台进府来,今日还是头遭入这厅房,幸何如之!”
陈宫那话里满是讥讽,吕布却没听出来,敷衍点头答:“前番那事,多谢公台先生。”
陈宫心内不满消许多,审视吕布,那刻他不再像个落魄文士,仿佛智计在握,成竹在胸。
吕布道:“叫主公。”
麒麟笑笑,道:“既然想走,也得走得光彩点,是半路跟着主公这不说;高顺,张辽他们早在并州军时就追随于你,你想打发他们做什去?”
吕布本也只是心情抑郁,随口说说,此时心结得解,便正经思考起来,问:
“依你所言,现该如何?明日侯爷便要出征,关东军足有二十万,侯爷手上不到两万兵马,绝不能去硬碰。”
麒麟道:“既然想走,那就走罢。袁绍带兵来打长安,们当然也可以去打他们地盘。大不大家互相换换,不管袁绍与董卓谁胜,至少诸侯们没空来管旁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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