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董卓怎说?”
吕布没有回答,眼中有水在微微发亮。
“没有说。”吕布倔道。
麒麟道:“你跟有什好隐瞒?”
吕布闭上双眼,似乎在回忆,许久后说:“丁原如此,董贼如此
哗啦声,本就燃得不大火救熄,吕布被迎头桶冷水,也安静。
麒麟还怕吕布清醒不过来,再顺手把那木桶摔出去,“咚”声以桶贯顶,将吕布砸个趔趄。
吕布:“……”
麒麟道:“都出去罢,高大哥把预备好饭菜热热。文远传人预备点热水给主公洗澡。”
吕布摸摸头上起包,背靠房柱,疲倦地坐下来。
麒麟道:“他从前常这样?”
吕布痛苦嘶吼传出,听得数名亲信惊心动魄,高顺跟随吕布最久,叹口气道:“先前唯有次,那夜丁原设宴请主公去喝酒,回来后便这般……”
张辽道:“烧起来!快去取水!”
吕布满腔悲愤,将屏风摆设砸得粉碎,满地狼藉间油灯翻倒,那油遇布即燃,沿着帘子直烧上去。
“主公小心!”
高顺边倒地指责王允,颇有点幸灾乐祸此婚不成,唯有陈宫心思慎密,问:“你打算何时将密诏交给主公?”
麒麟道:“还不到时候,过几日再看看罢。”
陈宫道:“想下手便需快,十七路讨董诸侯联盟已抵达陈仓,江东太守孙坚,盟主袁绍不日可逼近长安,你懂。”
麒麟明白陈宫意思:“懂,正是用将之际,董卓很快会派吕布上战场。”
陈宫微颔首,起身离去,言下之意明:如果吕布再次领军出征,矛盾就要质变。只怕带兵征讨十天半月,长安城里又是另番景象。
室漆黑,灯火全灭,满地霜月。
吕布高大身材蜷起来,侧倚着柱子。
麒麟拣开地上碎瓷,坐到吕布身旁,伸手揉揉吕布满是沙土膝盖,问:“跪多久?”
吕布道:“五个时辰。”
足足十个小时,麒麟心想这家伙体力真好。
“将军快出来!”
府外亲兵们纷纷涌入,各去取水,幸好麒麟数人守着,见势头不对便提桶泼水,麒麟下令道:“先把主公架着!”
“啊——!”吕布发疯般地乱摧乱揍。
麒麟道:“够!”
吕布仍在发疯,麒麟果断手起,桶水朝着吕布泼过去。
麒麟承担首席谋士义务,开始尚且不觉,然而事态旦发展到针锋相对地步,变数便实在太多,既要前瞻后嘱,又要滴水不漏,棋差步,满盘皆输。
吕布进宫,便是从午时直至戌时,回来时天已全黑。麒麟下午接连派人前去打探,得知吕布直跪在未央殿前,董卓却迟迟不见。
麒麟道:“回来拉,吃饭?”
吕布没有回答,夜色中看不清面容,进厅内,旋即阵乒乒乓乓巨响,麒麟抱着头逃出来。
厅中案几横飞,吕布怒火已濒临崩溃,高顺与张辽色变,就连陈宫也匆匆穿好长衫,光着脚跑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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