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岭忙点头,又有侍卫赶来,朝李衍秋小声禀告,李衍秋知道有事,便只好走。牧旷达下狱,国无宰辅,大多事都要帝君亲政,李衍秋忙得不可开交,段岭想想也是不应该,只得准备收拾心情,做自己该做事。
“哭没有?”临走时,李衍秋小声问。
“那天回来时哭过。”武独极低声道,“后来睡着,再醒来后,便有些精神恍惚,三天。”
李衍秋说:“你自己看着办,若再这样,玉璜就要收回来。”
李衍秋向来没什规矩,许手下东西也可收回。武独无奈,知道这是暗示,只得点头。
段岭抬起头,与李衍秋对视,继而又低下眼去。
“四叔。”段岭低声说。
李衍秋原本心中有气,然而看段岭这副模样,气却没来由地消,只觉心里酸楚。
武独行礼,李衍秋便坐在段岭面前,手掌覆上他侧脸,摸摸他。段岭握着李衍秋手,有点愧疚。
“你怎不来看?”李衍秋说。
轻飘飘句,告知陈国陛下还活着就完。
李衍秋轮番召见大臣们,各个好言抚慰番。太子回来,陛下脾气也好许多,不再是横挑鼻子竖挑眼,似乎完全忘,先前还打算借韩滨篡位之机,把老臣全部清洗番,抄他们家,诛他们族。
“殿下呢?”李衍秋来到东宫,四处找段岭。
“在花园里。”卫士答道。
“种花?”李衍秋问。
“是不好。”段岭勉强笑笑。
李衍秋牵着段岭,走到花园里,秋季黄叶纷飞,又到深秋时节。
“政务你不想办,也就算。”李衍秋说,“使节你总得去见见,入冬道路难走,他们不多时就要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段岭说,“这就去。”
李衍秋似乎想开导段岭几句,但想想,便又作罢,而后说:“你每日过来陪四叔起用晚饭成不?”
“没有。”卫士说,“在发呆。”
李衍秋当真烦死乌洛侯穆,活着时候不做好事,死以后还让人心里梗着根刺。
段岭正在花园里坐着发呆,武独与他对坐,额头碰额头地笑着说话逗他,段岭勉强笑笑,眼里却是悲伤。
他曾经想到过,最后切也许会是这样,然而当它来临时,自己却仍然无法接受。
“皇儿。”李衍秋口气中带着责备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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