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份,则是‘段岭’字。”段岭说,“段岭这个名字意味着什,想必各位都是清楚。”
当年蔡闫归来,确实曾经告知众臣子,他在段家名字,便叫作‘段岭’。但试卷上字,确非出自同人。换句话说,从笔迹上分辨,在位太子并非‘段岭’,真正段岭,则另有其人。
“这证据……”苏阀颤声道。
“如今各位也都知道。”段岭在旁坐下,认真说,“稍后韩滨开朝,便会提及此事,诸位大人届时如何表态,想必已有定论。”
“这……”曾永诺声音不住颤抖,中秋之夜,牧旷达宾客只有寥寥几人,消息还未传到百官耳畔,段岭这两份试卷,乃是真正地灭绝朝臣们希望。
“狼狈为*!”曾永诺说,“身为当朝探花,竟与……”
话未完,段岭便抬手阻住曾永诺,四处看看,说:“黄坚呢?”
“他在皇宫里。”秦旭光说,“王山,你怎会在这里?有什消息?”
段岭见秦旭光,朝他笑笑,想起自己离京赴任前那夜,他们四人曾在天下第摊里谈论天下之势。
“这是带来件证据。”段岭掏出曾经郑重藏在武独佩剑中试卷,交给曾永诺,说,“这证据攸关大陈气数,交给你,待会儿早朝时,说不定能用上。”
六十,回去后当夜便命呜呼。
如今谁领御史职,便是杀头命,曾永诺非但没有逃,反而穿上官服,半夜便开始焚香洗浴,手执玉笏,预备今日来早朝赴死。这时候怒而开口,众文官被斥得面目无光。
“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”苏阀声音传入,众人便纷纷起身,行礼。
“御史大人。”苏阀朝先前那年轻人说,“人生除死无大事,你痛快执言,死得全万世英名,余下事怎办?总要有人去做收拾。”
“收拾?”曾永诺说,“自来到江州第天,就都在收拾,如今收拾出什来?各位姑且看看,竟是较之昔年赵奎入西川,尚且不如!”
“大陈危矣!”苏阀时老泪纵横,嘴唇不住发抖。段岭观察后便知他说不定还抱着最后线希望,想扶持蔡闫抵抗韩滨。
但蔡闫既然是假,切
“这是什?”曾永诺接过两张试卷,群臣便聚集到他身边。
段岭身后跟着武独,武独始终十分提防,恐怕再有烧卷之事,手按在剑柄上,时刻注视着众臣举动。
“这是太子字。”苏阀答道,“这是……”
“当年上京考卷。”段岭说,“从元人手中拿到两份卷子,其中份,乃是当今太子写试题,且看其下篆印,名为‘蔡闫’。”
殿内死寂般地安静,曾永诺拿着书信手不住颤抖。
“曾大人请息怒。”
个声音响起,所有人为之静,望向殿外。
段岭解下斗篷,说:“稍后早朝之时,韩滨应当不会来动各位,大可放心。”
“王山!”
段岭出现时,所有人脸上都现出提防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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