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滨手指挑,挟着张出生纸,置于烛火上。
“住手!”段岭瞬间怒吼道,冲上去。说时迟那时快,韩滨早有
听到这话时,段岭心中“咯噔”响,心道糟。
“乌洛侯穆能证明你是段小婉儿子,这不错。”韩滨眉毛微微扬,说,“可是他怎能证明,你爹就是先帝呢?”
段岭忍不住笑起来,答道:“你这是要全盘推翻,那你觉得是谁儿子?韩将军,单凭你这句话,就能诛你九族,你觉得娘是什人?”
“相信。”韩滨说,“不过你始终没有证据,段小婉离开那天,先帝也不知道她有身孕,在这件事上,可是人证。哪怕多年后,乌洛侯穆下汝南,找到段家门口,见到你前刻,还不知道段小婉辞世已久,留下个你。素以乌洛侯穆也不知道。”
“在腊月出生,娘有身孕那段时间,始终与爹在起。”段岭说,“这是做不假。”
你又利用牧相,来对付太子。最后你再用来扳倒太子,除去牧相。最后成功登位之后,再用谢宥来除掉,这连环计环扣着环,当然难以令相信,出自个从十五岁就投身牧府少年之手。”
“过奖。”段岭说,“要治国平天下,总得多想些。”
他知道韩滨这说,显然已决定不放过自己,想也知道,只要除掉蔡闫与牧旷达,韩滨就能挟持太后摄政,怎会让计划在这个时候被自己破坏。
“可是你千算万算,算漏件事。”韩滨说,“原本是想明天召集群臣,审问那家伙时候再引你出来,没想到如今你就自投罗网。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段岭心脏狂跳起来,表面却依旧十分镇定。
“哦?”韩滨说,“你是腊月生?凭什?”
段岭说:“韩叔叔,这个时候就不要乱开玩笑,这多大臣,在蔡闫回来时候,不可能没有人质疑过,这些问题,想必也早就有答案。”
“你错。”韩滨说,“这就是你想当然结果,有几个人,敢当着陛下提王妃事?太子是不是‘段岭’问题,朝臣们都是清楚。可‘段岭’是不是陛下所生,却没几个人提过,因为太子经过乌洛侯穆易容,面部与陛下有着肖似之处,这层便再无人敢提。”
听到此处,段岭始终面色沉静,说: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最后提出这个问题,只有三个人。”韩滨说,“牧相、谢宥与当初陛下,看过这张纸,也只有三个人。”
韩滨说:“你爹是谁?”
段岭:“……”
韩滨又道:“你有什证据,证明自己父亲是先帝?凭你与蔡闫对质,让他承认你是那个‘段岭’?凭乌洛侯穆指证,你就是上京‘段岭’?”
段岭答道:“韩叔叔,你想得太多,脑子乱。”
韩滨说:“不,没有乱,乱是你。段家人都死绝,当年段小婉离开北域,回到汝南之时,已怀有身孕。乌洛侯穆前去接你往上京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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