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之时,内外城片寂静,内城宵禁,街道两侧房屋里全部亮着灯;外城则只有谢宥与黑甲军扎营灯火。
数百人齐聚于外城与内城间隔长街之中,黑甲军则在接近两百步外,谢宥注视着远处街道。不多时,内城门侧角门缓缓打开。
“南陈什意思?!”使节声音喝道,“远道而来,为你们吊唁,居然只开个角门?!置等于何地?”
“各位。”内城墙高处,名传令官说,“大陈骤逢剧变,为免被有心人利用,还请诸位沿角门进出,得罪之处,万望海涵!”
角门内涌出上百名征北军士兵,各自备战,眼望黑暗深处。道路尽头,黑甲军纷纷手执火把,照亮小块地方。
“不。”韩滨答道,“谢宥与姚复已派人送过联名信进来,想与咱们谈判。”
“谈判条件是什?”牧旷达说,“想必不会太简单。”
“无非是问要怎样才愿意开江州内城。”韩滨说,“但事到如今,已由不得你说算。牧相,明日早朝时,便须得尽快召来群臣,在陛下发丧前,解决这心头大患。”
“唔。”牧旷达说,“但旦将罪名按在他与姚复头上,必定不好善后。”
“援军正在赶来路上。”韩滨起身答道,“若无意外,明天傍晚便可到。去接见四国使节。”
定会跟着进宫!”蔡闫说。
“让他进来。”韩滨说,“倒是要看看,李渐鸿儿子有多大本事。吩咐下去,朝谢宥送信,让使节到北门内外城之间,不许留下任何黑甲军。”
“这段时间里,你就乖乖在这儿待着。”韩滨朝蔡闫说,“明日会召集朝廷百官上朝,是死是活,全看你自己配合。”
韩滨离开东宫,经过后殿时,瞥见牧旷达与牧锦之正在殿内对坐。
“借步说话。”韩滨朝牧旷达说。
“走。”姚复说。
谢宥调转
韩滨说毕起身离开,余下牧旷达与牧锦之,牧锦之眼望韩滨背影,沉声道:“你简直是引狼入室。”
“这是没有办法中办法。”牧旷达说,“韩滨旦证明那小子身份后,定会设法杀,但他不敢来诛牧家族,届时你与孩儿将会活下来。”
牧锦之沉默不语。
“你是太后,又有李家名义上子嗣。”牧旷达缓缓道,“他定会留你性命,只要虚以委蛇,假以时日,孩儿长大以后,再对付他不迟。”
牧锦之叹口气,神情凄楚。
“韩将军就说吧。”牧锦之淡淡道,“大家都是条船上人,还避来避去做什?”
韩滨微微笑,说:“太后有孕在身,只不想多劳您心神。”
韩滨席地而坐,牧旷达说:“听闻吊唁使节团已到城外?”
“正是。”韩滨答道,“包括昌流君在内四大刺客,与您徒弟王山,还没有任何消息。”
牧旷达表情十分复杂,说:“若果真如此,姚复与谢宥,想必正在准备什不得事。这也有好几天,全无动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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