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其实有足够证据……”武独说,“只要韩滨先替们动手。”
段岭身单衣,推开门去,院中站正是谢宥与姚复,郎俊侠、昌流君、郑彦与武独,还有李衍秋。
段岭刚睡醒,披头散发,衣服还没穿好,忙又下意识告罪,关上门回去穿衣服,武独快步进来,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醒,过来给他梳头换衣服。
“都来?”段岭问。
“有会儿。”武独答道,“想你在睡着,便没吵醒你。”
韩滨环顾四周,冯铎冷冷道:“韩将军,你该不会蠢得听信无耻小人话……”
“把他拿下!”韩滨喝道。
“谁敢动手!”蔡闫也出现,怒道,“你们曾经是父皇麾下将士,如今竟敢用箭对着?”
韩滨篡夺李渐鸿兵权之时,李渐鸿还是北良王,未有谋逆之名,然而他后来成为帝君,当初参与将军岭下兵变之人,时时迫于天家威严,往事变成心病,这时候蔡闫吼,竟是时不敢上前。
韩滨喝道:“这太子是假!你们都被骗!把他拿下!”
带来消息,并与冯铎商量几条应对之计,预备弥补这夜犯下过失,不料却等来韩滨攻打皇宫消息。
“这是怎回事?”蔡闫惊讶道,“他疯吗?!”
冯铎说:“他没有疯,牧旷达定与他串通好。”
冯铎千算万算,却算不到韩滨与牧旷达勾结,只得根据事后来猜测韩滨行为。然而黑甲军却又全部撤出去,没有任何抵抗,这令冯铎感觉到他们最大危机来。
“谢宥呢?”蔡闫忙问道,“黑甲军都去哪儿?”
段岭梳洗后出去,本想道个失礼,谢宥与姚复却反倒朝他行礼,罪名是冲撞殿下。
这事也是蔡闫心病,被韩滨当着数万士兵面吼出来,蔡闫忍不住就退半步,幸而背后被冯铎抵住。
冯铎道:“将军,空口无凭,你须得拿出证据来,否则们就算死在此处,你也难堵天下人之口,自然你要弑君,倒也请便。”
韩滨寻思片刻,深深呼吸,若将这“太子”当场射杀,也并无不可,只是自己这生,乃至子孙后代,都将背负上耻辱之名,不如昭告天下后再杀。
“传令下去。”韩滨低声说,“把他们带回东宫,先看住再说。”
段岭吃过中秋夜饭后便迷迷糊糊地睡着,清晨时听见有人在院中说话声音,辨认出那是武独。
“殿下!”名侍卫惊慌失措地进来,“他们已经到午门!”
“口咬死。”冯铎说,“千万不能认,去对付韩滨。”
太阳升起之时,午门外空空荡荡,侍卫、宫女、太监逃逃,降降,几乎没有任何抵抗,韩滨轻而易举地攻进皇宫。
“韩将军。”冯铎出现在午门外台阶上,迎着万丈朝阳,“您这是想做什?”
韩滨冷笑道:“昨夜事,你们自己心里清楚,姚侯呢?这就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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