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韩滨除造反或拥兵自立之外,再无别办法。而要把边防守将召回江州,直接杀掉,对这个镇守边疆武将来说,几乎是不可能。
“其实可以暗杀他。”段岭说,“就像边令白样。”
“边令白之死,已经令他非常警惕。”李衍秋说,“这厮正在培养死士,旦刺杀不成功,将会非常麻烦。”
段岭只得点头,李衍秋又说:“韩滨今天下午就会抵达江州,入城奔丧。届时,内阁与谢宥定会极力反对,不会让他带兵进城。但是,牧旷达必须让他进城。否则他就没有与谢宥周旋本钱。”
“让郑彦暗中观察。”李衍秋说,“看看究竟都有谁在支持牧旷达,定是同党无疑。”
“不碍事。”武独答道,“几天就好。”
确实不碍事,不是因为武独随口说说,而是眼下也几乎没有敌手。
李衍秋说:“这段时间里,你俩就在这儿歇着吧,待郑彦查出虚实来,再同露面。”
“四叔。”段岭放下杯,略有点不安地说,“现在要做什?”
李衍秋说:“你想做什就做什。”
小声道。
“记得他。”段岭小声说,“天下第摊,老板帮工。”
大个子放下东西正要走时,段岭扶着武独出来,大个子便朝段岭嘿嘿地笑,居然是个傻子。段岭朝他道谢,大个子连忙鞠躬,见武独脸色不大好看,便毛手毛脚地翻墙走。
“这人会走漏风声吗?”段岭说。
李衍秋答道:“他是段梓风伴当,名唤阿衡,跟有好些年,不必担心他。”
“然后呢?”段岭又问,“要怎收拾?”
“牧旷达已有那假货证
“为什外面没有黑甲军把守?”段岭说,“谢宥还不知道?太危险。”
“因为不想告诉他。”李衍秋说。
段岭没有打断他,知道李衍秋要告诉自己他计划。
“不告知谢宥,倒不是因为疑他,而是怕黑甲军调动被牧旷达察知,功亏篑。牧旷达与韩唯庸密谋,那年上京之变,害死你爹罪名已几乎能被坐实。但在这里头,还有没有别人参与,就非常可疑。”李衍秋说,“为什不直接动手对付牧旷达,正是因此。现在韩滨与他勾结,只要拔牧旷达,抄他家,就必定会翻出他与合谋者书信。”
段岭明白,书信旦掌握在李家手里,参与密谋人必将坐立不安,假以时日,李家腾出手来,必将对付他。
阿衡送来午饭里有只鸡、素八珍卷子、葱爆猪肝、大盘炒菜心,段岭已有好久没吃上好吃,当即摆开筷子,与李衍秋对坐,开始吃午饭。武独则捧个碗,到廊下坐着吃。
“来,正好你回来。”李衍秋拈着酒杯,与段岭碰杯,说,“回来就不要走,喝杯。”
段岭说:“总算回来。”
李衍秋又朝武独遥遥举杯,武独身上带伤,段岭不让他喝酒,便拈着茶杯举举。
“武独受伤,功力剩几成?”李衍秋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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