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劳烦你们。”李衍秋答道。
“好吃就好,好吃就好。”那大个子连连点头,又把另个食盒打开,说,“风风说又有两位爷来,今天让给大哥您加菜。”
“这又是谁?”武独皱眉,
“喂。”段岭摇摇武独,武独含糊地应声,段岭试他额头,烧已退。武独伸手过来抱段岭,段岭打个呵欠,从他怀里溜出去,准备出去看看有什吃。
段岭出得院来,想起李衍秋睡另间房,悄无声息,不禁心中忐忑,过去推门,见李衍秋身白衣,蹬被子,躺在榻上。
“四叔?”段岭上前问道。
李衍秋半睡半醒,也应声,捞住段岭,让他躺到自己身边并肩而卧。段岭松口气,不知道为什,他总是对李衍秋有种担心。段岭要试李衍秋脉,却被李衍秋抓住手,按在被窝里。
“不要诊脉。”李衍秋简直无言以对,说,“你都诊多少次……四叔有这病秧子?”
二更时分,外头有人敲门,段岭正在照顾武独,推门出去,见名清秀少年左手提着个食盒,右手拿着包药,说:“郑……郑大人着、送送送、送来给您……”
“你是……”段岭诧异道。
“鄙、鄙人……段、段梓风。”那少年与段岭差不多高,说,“有事您请随时吩咐,爹娘就在外头。”
“你就是天下第摊老板?”段岭诧异道。
段梓风笑笑,有点拘束,点点头,将食盒交给段岭,时不知说什,片刻后只是朝段岭躬身,便紧张地走。
段岭笑起来,李衍秋也醒,却不起床,只搂着段岭躺着。
“刚回来也不多睡会儿。”李衍秋说,“闲不住命。”
段岭便起来打水,伺候李衍秋洗漱。李衍秋说:“说来也奇怪,在宫内天天睡不安稳,外头粗茶淡饭,反而睡得好些。”
段岭怀疑是不是平日里开药有问题,副疑神疑鬼模样。李衍秋穿上粗布袍,身帝王气却未有改变,坐在廊下发呆想事情。段岭又去叫武独起来,给他擦身换药换衣服,突然听见院中有说话声。
今天来个大个子,长得挺帅气精神,却脸憨笑,朝李衍秋说:“大哥,昨天饭好吃吗?”
段岭笑起来,没想到还是本家,先前他记得似乎在天下第摊里见过另个高大男人,还以为那就是老板,没想到老板居然是个少年!
这夜段岭先是叫武独起来,让他把粥喝,再让他躺下,自己去煎药。内服、外敷,段岭全部准备好后再叫武独起来服药,换药,擦拭伤口,足足折腾大半夜。
“睡吧……”武独有气无力地说,“死不。”
段岭坚持把武独照顾好后,才在他身边和衣而眠,倒头睡,眼前漆黑,什都不愿去想。哪怕明日天塌地陷,这榻上双人相伴,也已无遗憾。
但第二天,太阳依旧升起,就像郑彦所言般,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。段岭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,武独还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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