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谁能刺杀?”郑彦说,“四大刺客都在你手下,昌流君呢?什时候过来?”
虽是这说,段岭却仍觉得不大安稳,奈何李衍秋性格总是喜欢冒险,既然走到这个地步,万郑彦消失太久令人起疑,反而功亏篑。
“放心吧。”郑彦说,“天下第摊老板是第五大刺客。”
段岭:“……”
郑彦笑起来,手按在胸前,单膝跪地,膝盖触地面便干净利落地起来,说:“殿下,您回朝。”
“以为你会在谢宥那儿。”段岭说,“这附近也没有黑甲军,实在是太危险,为什不告诉他?”
李衍秋说:“明天再告诉你,先去睡吧,皇儿,时候不早,你这路上也累。”
段岭非要弄清楚经过,李衍秋却严肃起来,说:“你必须听,皇儿。”
段岭才只得作罢,回房给武独换过药,洗过伤口,武独因受伤仍有点发烧。
郑彦进来,说:“得走,不能离开宫里太久,以免令人起疑。”
来,又看武独。
“怎受这重伤?”李衍秋道。
“幸不辱命。”武独强撑着,朝李衍秋行礼,李衍秋便也将他扶起来,让郑彦带他进房去,给他疗伤。
段岭拉着李衍秋手,先是给他把脉,所幸脉象平稳,并无异状。
“你怎能瞒着?”段岭焦急道。
郑彦说毕,袍袂飘扬,转身出房外,呼啦啦声响,跃上院墙,飞檐走壁地离开。
段岭开药方,说:“帮抓点药……不,等等,你走,四叔怎办?”
“他说没关系。”郑彦答道,“现在谁也不会知道他居然还活着,就在这里。”
“可是蔡闫盯着们。”段岭说,“就怕他人路跟踪过来。”
“都被甩开。”郑彦拉起斗篷,把脸遮住,接过药方,说,“他现在剩不多少人,西川那边武士还未调过来。”
段岭说:“万再有人来刺杀怎办?”
李衍秋笑起来,说:“就知道你会生气。”
段岭眉头深锁,当然不可能真与李衍秋赌气,只得摇摇头。
“有些事,若要付出这大代价,宁可不要。”段岭说,“这些年里,常常在后悔,当年如果早点这说,也许……”
“嘘。”李衍秋说,“这天底下,没有值得不值得,只有应不应该。有些事,哪怕刀山火海,明知必死,也要去做,不是?”
李衍秋说出这句话时,段岭心情复杂至极,又长长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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