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年将是新人熟悉政事年,但却仍未算真正入朝为官,只因这三年过后,大家还需各自外放。
待得外放三年,再被朝廷召回,才算是真正踏上仕途。换句话说,段岭若是寻常进士,这已是平步青云。点探花后先外放,别人都是放从六品县令或留守推官,只有他段岭放个太守,虽说受命于危难之间,别人不敢做事他做,但这来,自然不可同日而语。
再调回朝,段岭官位只升不降,大陈开国以来,能有这官运,不过也就是寥寥几人而已。而上个升官升得这快,三十八岁便升任宰辅人,乃是牧旷达。
没想到这群师兄弟们,居然还想联名上书,推他把,将他召回京去。回去就得升官,这来,段岭还不到十八岁,便要成为四品大员。
十七岁坐上这位置,御史定然大呼要亡国,但段岭偶尔想到,哪天要是黄坚发现这个师弟居然成太子,才真要吓晕过去。
段岭擦下手,问:“来人是谁?”
“三郡巡司使黄大人。”林运齐答道,“河南、河北、山东三地俱是他负责。是你同门。”
段岭马上就朝城里跑,黄坚正在府中与施戚说话,询问邺城财政,段岭便欢呼声冲进来,与黄坚扑在起。
“老师怎样?”段岭笑道。
“已有快月没去拜见他。”黄坚先让段岭坐定,也不客气,自顾自笑着替他斟茶,显然没把自己当客人,又说:“大伙儿都让过来,好好看看你。”
“现在自然是不敢回去。”段岭说,“河北哪有什政绩。”
黄坚说:“今春蒙陛下天恩,着实问到你几回,如今河北境内升平,内无山匪之忧,外无元人之扰,俱是你功劳。让你待在邺城,实在是大材小用……武校尉,幸会,幸会。”
武独也进来,只是朝黄坚点点头。
黄坚与段岭乃是同门,说话彼此客客气气,见武独,却不那客气,想必是来时便听人说过这家伙难缠。于是他换语气,抱拳道:“奉陛下之命,前来巡查河北,有不当之处,还请多包涵。”
同年举仕,只有段岭未叙谊,点探花就匆匆忙忙走马上任,如今想起,竟也只认得离开江州那天夜里吃碗面与几名进士,当即寒暄番。
“陛下提拔不少新人。”黄坚说,“们都上书,想把你调回去,若说同年登科各位大人,你自然是政绩斐然,谁也越不过你前头。”
昌流君走到门外,段岭听见响动,知道他来,眉头微蹙,想想,问:“牧磬怎样?”
“还是那样。”黄坚笑着说,“在罚抄书。”
段岭听,便放心下来,问起朝中之事,知道户、礼、工三部上不少新人,去年殿试迄今,不知不觉,也有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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