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岭心里不安全感越来越强烈,就像当年在上京等候般,但按道理说有郑彦跟在李衍秋身边,应该不会出什事才对。
但那年,也有武独跟在李渐鸿身边。
段岭收摄心神,知道无论怎样,这都将是自己与武独在河北过最后年。四月里,南方传来不少消息,朝廷擢升起用批年轻有为*员,又是年用人之月,功曹考核,各地都在朝中央送信,由江州点选考校。
麦田片绿油油,夏风吹起来。
林运齐找到在城外巡视段岭,朝段岭说:“太守大人,得述职,今天朝廷来人。还有应考核之事,都得由您安排。”
“忍着吧。”段岭说,“如果你敢私自动身走掉,就别怪。”
昌流君忙道没有,既然效忠,自然就不会再回头。然而段岭也心知肚明,昌流君多多少少有点担心,担心真到求情时候,段岭能不能帮牧磬脱罪。
“你就别唠叨。”武独被昌流君念叨得耳朵起茧子,说,“怎这啰嗦?”、昌流君三番两次,找武独确认,王山定能救牧磬,陛下十分器重王山,因为他有过救驾之功……武独已经对他十分不耐烦。
元复始,万象更新。正月十五到,二月二也来,及至上巳节那天,浔水畔群邺城军单身汉在河边求偶,各个赤着上身,时间河里尽是年轻健硕男人肉体,简直令段岭不忍卒睹。
“有什好看!”武独说,“不要看。”
便让武独带下来,安置在河间城。愿许配许配,不愿许配便自己过日子去。
雪化春耕那天,南方信来,是名黑甲军士兵亲自送来,里头是谢宥亲笔信。
段岭并不清楚谢宥是否知道自己身份,也许只是李衍秋交代他前去调查,但可以肯定是,谢宥已经知道李衍秋准备对付牧旷达。
信里面是关于上次段岭询问昌流君身世,谢宥以黑甲军关系网调查,确有此事。其中各个辈分孙家族人,段岭特地召来昌流君,问过,昌流君都能答上来。
这不可能是事先调查背好,毕竟牧旷达派昌流君出来行刺,谁也不会想到昌流君会特地来投奔段岭。
当兵个个肌肉分明,段岭忍不住多瞥两眼,便被武独骑着马带走。
“已经三月。”段岭泡在温泉里,说,“江州还没有任何动静。”
“你急着回去?”武独问。
“昌流君急。”段岭说,“看他只是有点坐不住。”
武独答道:“你要相信你四叔。”
谢宥来信更告知,牧旷达与曾经西川孙家毫无交集,也未曾派人去取阅过孙家资料。这样来,段岭终于能放下心,把解药交给昌流君。
“们什时候回去?”昌流君看着解药,问,“要动身?”
“还没有。”段岭说,“只是给你解去毒。”
昌流君说:“朝没武功,倒也少烦心事。”
说是这说,段岭却知道昌流君更牵挂南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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