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唯庸将它赠予曲部呼延那,呼延那被派往回鹘,陛下回去后将他抄家,缴获这把剑。”
“居然不是镇山河。”段岭眉头皱起来,他抬眼看武独。武独接过天子剑,拔出看眼,问:“你确定是它?”
段岭用过这把剑,路逃亡出来,最后在湖畔丢失,想必是后来元军离开后,辽人重入上京,有人捡到这把剑,再送到上京城中,最后辗转来到中京,被献给韩唯庸。
“那镇山河唯可能,还是在元人手上。”段岭说,“只得让拔都去找,找到以后拿来换走他们可汗天子剑。”
武独“嗯”声,皱眉思索,片刻后又问:“羊皮袋里装什?”
“太后呢?”段岭问。
述律端答道:“太后也在陛下控制之下,陛下请您不必担心。”
段岭展开另封信,上面是长聘写给韩唯庸信件。长聘笔迹他大致认得,曾经在牧府之时,段岭见过长聘写不少东西。
牧旷达果然老*巨猾,连与辽人通信,亦避免留下任何把柄,但只要有长聘笔迹便足矣,足够治牧旷达个“里通外敌”之罪。
信上并未提到任何关于李渐鸿事,牧旷达只告知韩唯庸,时机已至,可以动手除去耶律大石。
述律端回来,披着斗篷,左肩上背着个鼓鼓袋子,进来要行礼,段岭却亲自上前道辛苦。
段岭让述律端坐自己位置,然后试下酒,还是温,便让人去取白水煮羊肉给他吃。述律端当即坐下,也不客气,喝酒吃起羊肉来。
吃只羊腿,述律端喝完酒,才说:“陛下问您好。”
“中京怎样?”武独问。
“有信。”述律端取出耶律宗真亲笔信,交给段岭。
述律端打开羊皮袋,把里头东西件件地往外掏,个木匣子、两把脱漆木弓,以及个锦盒。
段岭看清那羊皮袋内所装物事,登时如中雷击,放下信,慢慢地站起身,走到述律端面前,接过他递来物事。
木匣子中,是名堂中,段岭与蔡闫曾经用过腰牌,已被火烧得漆黑。
“可能还不够。”段岭说,“但勉强可以用,就看怎用。”
眼下长聘被郎俊侠灭口,已是彻头彻尾死无对证。李衍秋要,只是个能昭示满朝文武证据。长聘直以来都是牧旷达家臣,安上个牧旷达指使由头,虽可将他下狱,却不能斩立决。
毕竟牧旷达还可申辩,自己谋杀耶律大石毫无意义,乃是有人构陷。
述律端又捧出把剑,耶律宗真给它配个铁制剑鞘,但段岭眼就认出来,那是忽必烈可汗天子剑,剑柄末端镶枚绿松石。
“在韩唯庸家里搜到?”段岭问。
段岭拿着把小刀拆信上火戳。内里有两张纸,第张是耶律宗真亲笔信。
段岭:
随信封,附上重要证据,供你使用。
宗真。
述律端:“陛下已架空韩唯庸,并慎密布局,预备在春猎之时将他彻底解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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