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他根本没告诉过这件事。”段岭说,“如果戴着佛珠,榆林刺客就不会来杀话……”
“已责骂过他。”李衍秋说,“幸好你没有戴,真以为是镇山河?佛珠落在汉人手中,他们定会前赴后继地来杀你,把它夺回来。这反而是置你于险境,乌洛侯穆当真天真得可以。”
是这样吗?段岭心想,也许郎俊侠有另种执着吧。他希望看到自己戴着他给信物?
“罢,不提此事。”李衍秋又说,“那夜在山谷中、上京城里,袭击三哥,就是榆林剑派之人。牧旷达既然能使唤得动这些人
李衍秋接着说:“贺兰羯乃是西域刺客,曾经是被榆林剑派放逐弃徒。你记不记得,去年冬天,有伙元人使者前来为你贺生辰,其中人,名唤哈丹巴特尔。”
“记得。”段岭答道。
“他师父就是那延陀,那延陀生前驱逐贺兰羯,他无法在漠北立足,辗转辽国,极有可能托庇于辽南院中。那夜你爹兵临上京城,在山谷外先遭到刺客们袭击。武独说过,根据刺客们身手,极有可能就是同伙人。”
这是段岭路上始终想不通原因,牧旷达派昌流君来刺杀李衍秋,那他还哪里有手下?手下埋伏在什地方?
这来,就全部都能说通。
事须得有头有尾,既然去邺城,便该做好才是。如此才对得起爹。”
“行吧。”李衍秋说,“也不拦你,但回去后,须得多加小心。”
段岭松口气,打算明天就出发,毕竟江州还有许多事,李衍秋不可能直待在淮阴,各自早点回去,也有充裕时间准备。
“今天单独叫你。”李衍秋想想,说,“是有些事,须得与你分说。”
段岭“嗯”声,知道这是正式分别前夜,李衍秋定有话要交代。
牧旷达勾结辽国南院韩唯庸!刺客始终在辽国境内,当年也是贺兰羯带着这伙人,害死他父亲!
“那些刺客……”段岭诧异道。
“就是榆林剑派之人。”李衍秋答道,“哈丹巴特尔带走部分,另部分,则被贺兰羯接手。乌洛侯穆说,他给过你串佛珠,是不是?”
“在邺城。”段岭并没有随身携带。
“那就是那延陀生前信物,榆林檀香珠。”李衍秋说,“持此珠在手,榆林剑派之人须得奉其号令。贺兰羯害死你爹,乌洛侯穆为他报仇,将贺兰羯手斩下来,并把佛珠夺过来。”
果然,李衍秋第句话就是:“当初谋害你爹,兴许就是大陈中某个人。”
段岭为之震,不住发抖,颤声问:“怎知道?”
“当年之事,你俱未能亲见。”李衍秋说,“你在上京,四叔在西川。但根据武独与乌洛侯穆各自所言,其中内情,大致是能对上。武独告诉过,你在潼关,亲手杀个人,名唤贺兰羯。”
“对!”段岭难以遏制地发颤,血液似乎冷下来。
他已吃不下饭,发着抖,放下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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