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。”武独摇摇头,似乎沉浸在回忆里。
“姚筝和郎俊侠认识吗?”段岭颇有点诧异。武独也不知道,但听他们对话,两人似乎曾经见过面。应该就是在那年,父亲派郎俊侠下南方调查消息时候。
“天色晚,回去吧。”武独说。
两人离开画舫回姚府去,路上段岭又想起那个与郎俊侠分开春天,父亲来,郎俊侠走,切都如此理所当然。没想到那分别,竟已如同陌路。
入夜时,出乎段岭意料却是晚饭时来只有李衍秋人。
“对不起。”姚筝忽然说道。
二楼里,武独登时脸诧异,像是不相信姚筝会主动给人道歉。段岭眼里带着询问之色,武独便摇摇头,示意待会儿再说。
“都过去。”郎俊侠微笑道,“不提也罢。”
“要不是和你置气。”姚筝说,“那天也不会……”
“命中注定。”郎俊侠答道,“你还不嫁人?”
郎俊侠没说话,末,姚筝又说:“你就留在淮阴,去求爹爹,帮你说情,在这儿没人能动你。”
“番好意,只能心领。”郎俊侠声音从底下传来,说,“江州还有事未,是命中注定,要去面对。”
姚筝声音又说:“事情完,你不能来?”
郎俊侠答道:“步错,步步错,已再无选择余地。”
“有什错。”姚筝说,“看表弟不是活得好好?当初要不是你……”
在他眼里姚家人既已见过,似乎就不怎重要。晚饭时叔侄二人对坐,武独守在门外,郑彦则不知去何处。
案上吃食摆开,段岭亲自为李衍秋依次试过菜肴。李衍秋喝口茶,说:“没有这多规矩,你吃吧。”
李衍秋在邺城时,便是段岭帮他试菜,有武独在,哪怕中毒应该也不会太麻烦。但段岭却仍坚持试过,才坐回位上去,复又说:“四叔,真得回去。做
“嫁人嫁人,都在催嫁人。”姚筝脸色变,赌气道,“关你什事?”
郎俊侠没再多问,姚筝却兴趣寥寥,坐不到会儿,起身走。郎俊侠便起身,跟出去。
段岭朝外张望,没想到郎俊侠与姚筝来得快,走得也快。只见岸边姚筝上马,不理会郎俊侠,径自走。郎俊侠在路边站会儿,却不上马,牵着马,慢慢地离开码头。
人马,段岭倚在栏前望出去,只觉有种说不出惆怅。
“武独?”
“算。”郎俊侠说。
姚筝便不再提起,又说:“四年前,你来淮阴那天,究竟带来什消息?”
“陛下让回西川去。”郎俊侠答道,“调查赵奎与牧旷达动向,必要之时,可暂时打入对方麾下,蛰伏待命。眨眼,也已四年。”
“还记得那年你来淮阴时候。”姚筝说,“人也是好,手指头也没断,再在西川见到你时,可是不样。”
“还是样。”郎俊侠淡淡地说,“这些年里,心里想事,还是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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