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岭正要与武独分开,武独却不放手,搂着他仍意犹未尽地亲嘴。
“不管他们。”武独嘴唇动动,低声道。
郎俊侠收伞,与姚筝同上画舫来。姚筝随处看看,说:“就这儿吧。”
姚筝与郎俊侠选临湖楼雅间,恰好就在武独与段岭所在之处下面。郎俊侠抬起脚,侧倚在栏前朝外打量,漫不经心地说:“兴许这是此生最后次来万光湖。”
段岭与武独亦靠在栏前,听着下面对答。
不片刻,画舫上便又安静下来,片祥和气氛,画舫楼琴声叮咚作响,小二上温过酒与菜。武独便手搂着段岭,倚在屏风后榻上喝酒,彼此依偎在处,盖毯子,观赏湖景,当真赏心悦目。
“要给老爷唱曲儿?”段岭笑道。
武独喝得有点醉意,手指勾勾段岭下巴,把他紧紧抱在怀里,生怕被人抢般。
“山儿,你长大。”武独说。
那句话令段岭心里最柔软之处为之动,想起三年前被武独带回家时候,确实不样。
角,每个地方都去。”武独说,“让你来玩,你又挂念家里。”
段岭这才想起,那天于白虎堂所在山里,两人定情时武独便是这说,没想到过这久,武独居然还直记得。
“从岷山下来那年,路进江州,郑彦还邀来淮阴做客。但也是那年,北方战报频传,顾不得欣赏景色,便忙着往中原去,驰援师父与师娘。”武独说,“十年前孤身人,在湖边兜兜转转,没什意思,几年里直想带你过来。”
湖面上传来歌声,有画舫穿梭来去,段岭答道:“咱们还有许多地方没去呢。”
“嗯。”武独出神地说,“只怕进宫去,就没这容易偷溜出来,走,找个画舫,上去坐坐。”
“说什话呢。”姚筝说,“四舅不会把你怎样。”
“你总是把当小孩儿。”段岭靠在武独身前,面朝漫天飞雪万光湖。
武独从背后环抱着段岭,带着酒气唇在他耳朵上蹭来蹭去,低声道:“不想你长大,也般不会就这老。”
段岭抓着武独手腕,转身趴在他怀中,侧头亲吻他唇。武独喝口酒,渡点酒过来,二人唇舌正缠绵旖旎时,画舫渐渐靠岸,有客人纷纷下船去,码头上亦有人登上船来。
姚筝声音在屏风外响起,说:“这到冬天,游湖画舫上都没人。”
“两位里边请。”小二声音说道。
画舫原本是在码头停靠上客,武独却在桥中间,直接瞅准艘,抱着段岭呼啦啦飞身上去。
段岭登时哭笑不得,两人跃下画舫,上头便有人惊慌大喊,以为来刺客,武独却扔出锭银子,“当”地打在柜台上。
“请你们喝酒。”武独说,“还有雅座?”
“当真是乱来。”段岭忙给客人们道歉。武独却把他拖着去雅座,说:“都是你家,船也是你,跟他们客气什?”
段岭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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