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衍秋便朝武独说:“起来吧。”
武独便起身,李衍秋又说:“这几日,你就带太子四处走走,没你事。”
段岭还想问关于郎俊侠事,李衍秋却似乎不愿让段岭卷进来,吩咐人关上门,要与姚复议事。
武独与段岭出来,段岭心事重重,武独却看着他笑。
“乐什?”段岭问。
“你身为河间校尉,统管河北军事,手下秦泷谋反,居然毫无察觉。”李衍秋说,“你可知罪?”
“属下知罪。”武独答道。
段岭正要为武独求情,李潇却在桌下朝段岭轻轻摆手,段岭只得不再说话。
“但秦泷调动,毕竟不是正规军。”李衍秋说,“经朕审问,乃是与河北地山贼勾结,穿着正规军盔甲,前来刺杀朕。所以不治你擅离职守、手下调动军队无所知之罪。”
这话终于解开段岭疑惑,就说为什秦泷手头会有这批从未露过面“河北军”,看来家底实在藏得太好。
真麻烦。
饭后李衍秋移步边厅,淮阴也开始下小雪,边厅里生起火炉。段岭过来,朝李衍秋说:“四叔,得回去。”
“回哪里去?”李衍秋说,“你哪里都不许去,既然回来,便跟着回京城。”
“不成。”段岭说,“邺城兵几乎都出来,秦泷……反正须得马上回去整顿。”
姚复在旁听着,点点头,说:“早知道你在河北,姑丈兵早就派过去,先前郑彦那小子送封信来,火急火燎,害还被你五姑骂顿。”
武独答道:“封个文官儿。”
段岭说:“这有什好乐。”但转念想,想起陈国武将大多是被文官欺负,这下换武独当文官,自然可捋起袖子教训人,当即啼笑皆非。
“是。”武独跪在地上,静静听着。
“念你守卫太子多年,河北治军,北据元人,立下汗马功劳。”李衍秋说,“本该官封太子太师,如今降你品级为太子少师,罚年俸禄,可心服?”
“臣知错。”武独拜伏在地。
段岭松口气,忐忑不安。李潇这才说道:“当真嚣张。”
段岭心里又是凛,以为李潇说武独态度。姚复却叹口气,说:“牧家这是要拼个鱼死网破。”
李衍秋说:“秦泷已审过他。”
段岭心中凛,秦泷谋反,居然敢刺杀帝君,朝廷若追责,他直属上级就是掉脑袋罪名,河间城兵力调动,武独居然也没有丝毫察觉,罪名垒在起,绝对够喝壶。
“嗯。”段岭心中不安。
“武独。”李衍秋说。
武独进来,知道追责免不,撩起袍襟,端正跪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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