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父未有子嗣，已经这
多年
，朝臣不可能不议论，李衍秋自己也不会不知道，段岭觉得说到这里就可以。单凭彼此
寥寥几句，段岭觉得李衍秋很可能
点也不喜欢皇后牧锦之。
“皇儿，你觉得皇后如何？”李衍秋闭着眼，倏然开口问段岭。
“挺好。”段岭以自己有限几次接触，并未尝到牧锦之针对，也许也是因为与牧磬在起原因。
“四叔要纳妃吗？”段岭问道。
“不纳。”李衍秋说，“有你个就够，还生？”
出什事来。
“你必须回去。”段岭想会儿，说。
李衍秋沉吟片刻，而后点点头。
“皇儿。”李衍秋说，“开春后，诸事稍停，你须得回江州述职，否则
更不放心。”
段岭自当应允，当天叔侄二人又对坐许久，段岭将牧旷达安排大致告知李衍秋，顾及叔父颜面，段岭不敢把武独推测讲得太清楚，毕竟这等宫闱之事，关系再亲近，也不该随便说。
自古帝王家继承人太多，总是没什好下场，自伤元气不说，还牵连站队朝臣。但段岭挺希望李衍秋能有个孩子，皇子也好，公主也罢，宫中定会热闹些，叔父现在这样，未免太寂寞。
当然从私心上来说，李衍秋若有儿子，段岭就不必费心思，当段时间储君，来日登基便可立李衍秋儿子为太子，自己正乐得和武独出外玩去。
“有小孩话，宫里热闹些。”段岭说。
“要生你自己生。”李衍秋眉头微皱，答道，“想生几个生几个。四叔给你带。”
段岭心里咯噔声响，寻常人家十三四岁少年就要说亲下聘，当年父亲回到身边时，也特地问过“儿有喜欢姑娘没有”，万李衍秋下句是“回去也该给你说门亲事”，那该怎办？
段岭只是反复暗示几次，恐怕牧旷达与牧锦之有合谋，确认李衍秋听懂后，方放下心。
李衍秋答道：“如今皇宫中有谢宥在，那两兄妹翻不出什风浪来，这个你不必担心。”
这是李衍秋来到邺城第十二天，眼看冬天最冷时候将要到来，再过半个月，北方官道就要封路，若李衍秋再不回去，就真只能在邺城过冬。
二人议定，李衍秋明天就启程回去。当夜李衍秋又要求段岭陪自己睡晚上，来年回朝后，兴许就不会有这机会。
当夜，叔侄二人同榻而眠，仍在说话，时间都睡不着。段岭侧过身，枕着自己手，端详叔父侧脸、李衍秋温文儒雅，与父亲常年征战英气不同，有种内敛威严，哪怕闭着眼时，也让人不自觉地屏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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