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俊侠答道:“不杀已经承情,不必待太好,否则武独会说你心软,少不得又要吵。”
郑彦没去探望过郎俊侠,来大家不熟,没什好说。二来多少要避嫌,万武独与段岭怀疑郑彦从郎俊侠口中探出什话来,便难收场。
武独则忙着陪段岭,根本不想与这叛徒废话。是以郎俊侠被带回来后,除费宏德偶尔会去看看他之外,便暂时无人再去关心他,也不知道他在做什。
段岭走进郎俊侠房内时,这儿十分黑暗,而且很冷。
地上铺着褥子,郎俊侠盖着被子,光裸背脊,被下露出赤着肩背,伤痕累累,面朝墙壁在睡觉。
听到声音时,他缓慢地坐起来,段岭把门推开,光便透进来,照得郎俊侠眼睛眯起,抬手挡住光线。
“谢宥控制着江州。”郑彦说,“哪怕天下所有人都叛,谢宥也不会叛。黑甲军是庙堂支柱,自古使然。”
段岭点点头,但昌流君已经回去,现在四大刺客里,在江州只有他个,自然无人制得住他。
“谢宥功夫怎样?”段岭再次问道。
“守护陛下,是没有问题。”郑彦知道他担心李衍秋安危,答道。
段岭觉得父亲与四叔,最相似个特点就是,他们都有那种难以言喻自信感。
“您随意。”段岭忙道。
费宏德走后,厅内又剩下武独、段岭与郑彦三人,段岭打发护卫出去,放他们天假,赏点钱,让今天不必再来。
“江州情况如何?”段岭总算能问点真正关心事。
“没有异常。”郑彦答道,“至少陛下从未提到过。”
段岭又道:“那他为什……”
段岭想起那年在柴房中,郎俊侠推开门时,自己感觉。
“怎只有你自己?”郎俊侠说,“没人跟着你吗?”
“你中武独毒药。”段岭答道,“身上乏力,做不出什来,这些时日有吃吗?”
“有。”郎俊侠答道,“费宏德先生偶尔也会带点酒菜来。”
段岭走进去,觉得很冷,且十分潮湿,说:“待会儿给你换个房间。”
“好,好。”段岭点头。
“你要去见乌洛侯穆?”郑彦问。
段岭迟疑片刻,最后点头。
“带他过来?”武独问道。
“过去看看他吧。”段岭说,“这几天里他在做什?”
“陛下安排,自然有他道理。”武独见郑彦有点为难,便句话帮他解围。
“嗯,是。”段岭自言自语道,“郑彦,你要亲自回去趟?”
“职责是守护您。”郑彦说,“虽然有武独在,不会有什差错,但这也是陛下亲口吩咐。”
“好吧。”段岭又乐道,“其实也想多吃几天你做饭菜。”
段岭整个人都有点傻,片刻后又担心地问:“你不在他身边,没有关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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