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人多。”费宏德说,“心里便自然有说法,殿下驰骋疆场风范,似极先帝,正有‘虎父无犬子’说。”
“虽然这说不公平
“事无巨细。”费宏德答道,“但凡老朽能帮上殿下忙,自然愿效犬马之劳。”
果然知道,段岭在潼关时便隐约感觉出费宏德目光。
“先容请教句。”段岭问,“先生是如何知道?”
费宏德微微笑,说:“初见殿下,并未认出,而后看来看去,竟是觉得,颇有昔年王妃模样。”
“先生认识娘?”段岭颤声道。
“两位如今有官职在身。”费宏德说,“不必多礼。”
段岭知道费宏德完全没有做官想法,便仍以小辈之礼侍之,亲手给他上茶。
“费先生愿意来,实在是很高兴。”段岭说。
当然高兴,费宏德个能顶府上全部人。段岭有许多事无从说起,彼此相视,未几,无奈苦笑。
“都下去吧。”段岭朝侍卫们说。
诺诺,段岭不住好笑,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原本也是正常,对着大片荒地,让他怎生钱去?但看施戚办事极有条理,账也管得清楚,问到什,不必看本就能报来,能力是不错。
“暂且先这说。”段岭又朝王钲说,“这些日子里城中来客人,须得约束好手下,不可冲撞。”
王钲便与众人点头告退。
段岭看武独眼,武独就说:“请客人吧。”
“先办公事。”段岭颇有点疲惫,意识到接下来才是麻烦。
“多年前有过数面之缘。”费宏德答道。
“她……是个怎样人?”段岭很少在父亲处听到关于母亲事,李渐鸿生前对段小婉抱有歉意,是以很少朝儿子提起,乃至父子相处短暂时日中,几乎不曾说到段岭母亲。
而段岭也直能感觉到,母亲是父亲心头道伤痕,于是便善解人意地很少去问。
费宏德说:“敢爱敢恨,言出必行,是个很好姑娘。”
“天底下长得相肖人这多。”段岭说,“先生居然眼就能判断,实在是不可思议。”
武独却也起身,段岭说:“你不用。”
“到外头坐会儿。”武独说,“晒晒太阳。”
段岭明白武独意思是给他们守着,以免有人听到只言片语,便也不勉强。武独走到门外,关上门,径自站着,仍听得见房内对话。
“请说。”费宏德没有丝毫寒暄,似乎早已知道段岭会问他许多问题。
“如今情势。”段岭思忖后,开口道,“已不同往日,许多事,还请先生教。”
“让费先生过来听听。”武独说。
“先找费先生算。”段岭说。
武独点头,示意也可以。段岭便亲自起来,泡好茶,着人去请费宏德。
“大梦谁先觉,平生自知。”费宏德人未到,声音先到。段岭忍俊不禁,无奈摇头,接道:“草堂春睡足,窗外日迟迟,怠慢。”
费宏德进来时,武独起身,朝他抱拳行礼,费宏德忙还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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