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彦身份比其余几人都更敏感,毕竟他除忠诚于李衍秋外,背后还有另个势力:淮阴侯姚复。
这件事若是被姚复知道,更不得,是以昌流君才觉得武独所言不妥。
“昌流君会设法将人证带回去。”武独说,“至于这事儿接下
“说你来邺城。”昌流君又道。
“陛下密旨。”郑彦答道,“不能告诉你。”
昌流君嗤之以鼻,武独考虑再三,说:“太子是假,长聘查出证据,证据就在落雁城里。”
这话出,昌流君剧震,似乎没想到武独居然就这样说出来。
“这话是你说。”昌流君冷冷道,“武独,可什也没说。”
“因为小时候你还有用。”郎俊侠说,“你爹孑然人,能做什?只有你父子二人回到南陈,掌权之后,才能借此复国。”
“所以你以为死。”段岭颤声道,“才扶持蔡闫当太子,你们有什交换条件?”
郎俊侠笑起来,没有再说句话,视线又低下去,注视着段岭袍襟。
院内漫天飞雪,沙沙作响。
三人头上、肩上都沾不少雪花。
。抑或他直都是这样,唯独当初在上京陪伴自己时,才变成另个人。
乌洛侯穆与郎俊侠,哪个才是真正他?
“是来杀你们。”郎俊侠淡淡道,“你们既然相信,就要做好被背叛准备。”
段岭蓦然震,怔怔看着郎俊侠。
“因为仇恨吗?”段岭低声说。
“没关系。”武独答道,“自然是说,丞相有什话,让他来找。”
郑彦似乎毫不意外,问:“真在哪儿?”
“不知道。”武独答道。
“证据呢?”郑彦又问。
“证据是个人。”武独答道,“你最好不要管太多,郑彦,当作不知道就行。”
“你不能朝他下手。”昌流君说,“他是太子太保,正二品,擅杀朝廷命官,这儿全部人都会受牵连。”
“容问句。”郑彦说,“阿木古所言是真?”
武独看眼郑彦,与昌流君都不说话,郑彦说:“事到如今,你们若还想瞒着,便假装不知道就是,可是你要对乌洛侯穆动手,便须得说清楚,否则这事儿没法给你们兜着。”
“你来这儿做什?”昌流君问。
郑彦满不在乎地答道:“先前不是说?”
“四十年前,乌洛侯国破。”郎俊侠低声答道,“皇室中人带逃进鲜卑山,在那儿苟延残喘。汉人与元人又来,血洗村庄,屠杀族人。相见欢,原本是们曲子。”
段岭:“……”
“它讲述是在桃花盛开地方等待,等你情人归来。”郎俊侠稍稍抬起头,与段岭对视,眼中带着莫名滋味,又说:“段岭,你长大,以前常常对你说,有些事,以后你会知道,但后来仍觉得,有些事,你还是不要知道好。”
段岭呼吸窒住。
“那你……为什不在开始就杀?”段岭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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