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岭突然觉得这声音仿佛似曾相识,却时想不起在哪儿听到过。
“老人家。”段岭说。
“南来北往,大富大贵官人,行行好,可怜可怜
“嗯。”段岭对这座城或多或少,仍带着感激之情,与武独穿过院子,要从正门出来,药堂里柜台被拆几块,墙上药匣几乎都被搬空。
“老板多半是逃。”段岭说。
武独说:“不见得,你看。”
段岭正与武独说着话,险些被地上件东西绊倒,吓跳,忙停下脚步。柜台后乱七八糟地堆着点东西,似乎还有个人躺着。
武独哈哈地笑起来,似乎知道段岭会被吓着。
“回去。”武独声音答道。
武独不知道何时出现,蹲在屋檐上朝下看。
段岭本想试试看昌流君还在不,现下他走正好,便寻思片刻,朝武独说:“想进这里头看看。”
“这是什地方?”武独问。
“住过地方。”段岭说,“当年回西川路上,在落雁城里头药堂待过不少时候。”
说,“天快亮,怎办?”
段岭意识到自己与武独身份是党项父子,而现在武独穿着身夜行服,旁边还多个来历不明昌流君,只怕会引起辽军注意。眼下辽元刚打完,偶有巡城士兵疾冲而过,寻找被关在城中元军,过不多久,定会展开全城清查,届时万被盯上,便瞒不下去。
“回去吧。”段岭说,“换身衣服,再出来慢慢想办法。”
昌流君闪身进小巷,武独犹豫片刻,段岭说:“你找地方隐蔽下,躲藏起来,跟着走。”
武独点头,段岭便又转身离开破庙,沿着大街走去。
想必是个流浪汉,段岭不想吵醒他,说:“走吧。”
但那流浪汉还是被吵醒,抖抖索索地爬起来,摸到铺盖旁个破瓷碗,掂在手里头,四处摸索。
段岭便从怀中摸出个铜钱,扔在那乞丐碗里,叮当作响。
“谢谢……”
那是个老人,老人听到铜钱入碗声音,说道。
“进去吧。”武独说,“在外头给你放哨。”
段岭便绕到小巷后,敲敲门,门没锁,便推门进去,里头已人去楼空,余下地草纸与破烂。
老板家也不知道什时候走,当真是时过境迁,段岭又进去看眼自己住过柴房,没半点变化。
武独跃进院中,到处看看,段岭朝他笑道:“这儿以前是窝。”
武独说:“那年冬天?”
他脑海中仍不断浮现宗真充满少年感,却带着英气面容。那年他本来想把自己带到中京去,后来却因城破而失散,他现在过得还好?
不知道他匆匆面,会不会想起昏迷前事,还是只以为会是幻觉?
他为什会到这里来?
段岭心里充满疑问,走过街道,不知不觉走到间药堂后门,他抬头看,发现正是自己从前待过地方,虽是两年前走过街,此刻却不知不觉朝这里走。
“昌流君!”段岭说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