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独手手肘搁在身后茶桌上,吊儿郎当地跷着脚晃来晃去,说:“若不想回去呢?”
“哟。”长聘倒是不生气,揶揄道,“校尉将军乃是四品,等都是草民,倒是们冒犯。”
长聘正要起身朝武独行礼,段岭却知道这厮满肚子坏水,得罪他还不知道要被怎整,这礼是万万不能受,忙按住他,说:“长聘先生还是开门见山吧,咱们都是家人,不必打机锋。”
武独朝昌流君问:“你们是来找镇山河?”
除镇山河,武独还真想不出有什任务,能把昌流君和长聘这文武两大臂膀
“先生,看碰上谁?”昌流君喊道。
茶肆里头,个人躺在破席子上,闻言睡眼惺忪地起来,说:“王山?”
“长聘先生!”段岭登时惊讶无比。
武独皱眉道:“长聘?”
刻钟后,昌流君烧水,武独分些干粮,大伙儿就着破茶碗,喝点开水,配着干粮,权当早饭。
独交换个眼神,昌流君走在前头,语不发。此处本来就是个死城,大家都不说话,气氛愈发诡异。
“师父。”昌流君回头看眼,啧啧啧地说,“怎见,你似乎不怎高兴啊。”
段岭笑也不是,板着脸也不是,片刻后嘴角抽抽,说:“你打招呼方式下回能不能换个?”
“来来来。”昌流君伸手去搭段岭,段岭侧头看武独,以眼神示意,直不说话就太奇怪,便主动靠到昌流君身边,让他搭着肩膀。
昌流君个头是四大刺客里最高,和段岭勾肩搭背,像捏着只小狗般,问:“太守当得咋样?”
“本想在汝南歇个天,再往邺城去找你帮忙。”长聘虽身落拓,说话却依旧慢条斯理,披头散发,倒是十分滑稽。
是路过,段岭颗心又放下来,松懈后语气也轻快不少,笑道:“长聘先生怎跑这儿来?”
“说来话长。”长聘无奈答道,“待回去后见牧相,你再朝他细细问吧,前因后果,他都会告诉你。”
段岭无奈道:“没个三年五载,怎回得去?”
长聘笑道:“你们立下战功,虽说京官赴任三年,但朝中正是用人之际,三鼎甲也不必墨守成规,牧相说待得明年入秋后,待河北定下来,便召你二人回去,否则实在不够人手。”
“还……行吧。”段岭道,“你到底来这儿做什?”
昌流君答道:“相爷让来找个人,对,你俩怎也来?”
段岭答道自己和武独来辽国地界砍树,半夜饿想来汝南买点吃,结果来到这里发现已成座死城。昌流君若有所思,答道:“汝南城里遭好几次元人劫掠,迁到安西去,沿着落雁山往西北走,就是他们新城。”
说呢……段岭心里生出些许希望。也就是说,段家人很可能也迁走,等等,昌流君说牧旷达让他来找人,找什人?
段岭登时颗心提到嗓子眼,直到昌流君在间废弃茶肆外停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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