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是段家,就连邻近段家东西两屋,也彻底变个模样,这到底是怎回事?段岭心底生出股寒意。
段岭里里外外看圈,武独便跟在他身后,寸步不离。
这不是他认得段家,从里到外,全是陌生感。
“你记错?”武独问。
“没有。”段岭皱眉道,“绝不会记错。”
那是风吹声音,每过会儿,木门就会被吹开,再歪歪斜斜地靠上去,发出声响。
段岭却满脸疑惑,站在这片后院前。
“怎?”武独说。
“不是这里,怎回事?”段岭记忆已经错乱。
“什不是这里?”武独问。
这下段岭听见,声音是从远处巷子内传出来,远远小巷尽头,响起声“咔嚓”轻响,像是有人在搬动东西。
“也可能是山猫,或者野狗。”段岭说。
武独做个噤声手势,两人下马,把奔霄停在路边,并未拴它,奔霄要跟着过来,段岭抬手阻住,奔霄便待在原地等候。两人轻手轻脚地进巷内。
巷子深处,又是声轻响,这下清晰许多,段岭也听见。
那是关门声音。
“以前常在河边玩。”段岭回头朝武独说。
武独目光巡睃周围,说:“来控缰,你说地方。”
武独担心这里有埋伏,可就算有影队,应该也不知道他们来汝南才对。
“当初赵奎让你抓时候,有提到来汝南吗?”段岭低声问他。
“没有。”武独答道,“他并不知道你娘是哪里人,甚至不知道先帝还有个儿子,是根据郎俊侠去向才猜到。”
六岁小孩记忆,也许会产生偏差,这不奇怪。
段岭说:“巷子外头路……明明通向段家,可这门……什时候修?连院墙也不样?记得以前这儿有个池塘,也没?什都没?这怎变成另户人家?”
武独:“……”
这感觉就像回家时候,明明沿着同条路走,然而待得到地方,却发现不是自己家,连格局都变。
“会不会是他们搬走?”武独假设道。
“可是连院墙也拆吗?隔壁屋子也不样啊。”段岭说。
武独把剑拿在手中,另手与段岭十指相扣,慢慢地走到巷子尽头。
“咔嚓”又是声,段岭颗心登时提起来。
“这里就是段家。”段岭极低声说。
武独看眼段岭,似在犹豫,段岭却催促他走。拐进又条巷子,“咔嚓”声音再次响起,段岭不由自主地吓跳。
“没人。”武独握着未出鞘剑,抵着扇院后木门推开,再撤回,木门发出“咔嚓”声响。
“那影队应该也不会知道。”段岭说。
“嘘。”武独示意段岭不要说话,驻马河边,四周片静谧,只有水流声音。
“听见?”武独问。
“没有。”段岭脸茫然,他未曾受过刺客训练,耳朵没有武独这厉害。
“城里还有人。”武独答道,“也可能是风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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