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守与校尉为正四品官,段岭领千百石年俸,武独因为是校尉将
林运齐清点过库存回来,果然与武独说差不多,官库里头分文不剩,官中还欠着百姓不少白条。府上值钱东西都被卖,茶盏还剩下两个。
“太守是光棍吗?”段岭觉得不大可能。
“太守有四个小妾。”林运齐说,“三个与当兵私奔。个卷细软去跟山贼。正房是琼州人,听得太守失陷敌营,便带着儿子,让人护送她回娘家去,路上没消息,也不知去哪儿。”
段岭心道当真是树倒猢狲散,说:“看来吕大人在位时候,搜刮不少民脂民膏啊。”
林运齐万万没料到段岭就这把大实话说出来,尴尬道:“那个,王大人……这儿还有不少借条,乃是吕大人生前……不,在府里时候,百姓找他借。”
要十两银,可请城内将士们喝酒。”
严狄也领命去,剩下段岭与武独两人,时默不作声,只有段岭在翻上任太守记下政录。政录由太守自己或让刑名记录,记下他每天做什事,行政如何,段岭翻会儿,突然想起事,问:“这前任太守没家人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武独说,“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吧。”
段岭哭笑不得,武独从沉思中回过神,说:“组亲兵做什?还得多出二十斗米。”
段岭答道:“咱俩新官上任,平日府里头做什,说什话,外头人都不知道。组十名亲兵,他们成天在府上走动,知道是什人后,定会出去外头说。军营里消息传得快,尤其兵痞子们,总会相告,这来,也免得个个猜来猜去。”
“看来是这样。”段岭道,“欠着老百姓钱,还要放高利贷出去,啧啧,这生意做。”
林运齐这人圆滑,段岭也不说什,接过库单,里头全是朱砂写赤字,还有摞白条。
林运齐说:“借款倒比白条多,想必是抵得过来。”
段岭想想,说:“咱们带来钱粮,按俸禄算,也有两千石吧。”
“路上没花多少。”林运齐答道,“您与校尉将军都是正四品,共两千二百八十百石,折算为银是千百两。”
段岭知道要取信邺城人,必须做事就是让他们来看,知道他在做什,这样大家才能放心。
“嗯。”武独说,“不过亲兵来,就不好对你动手动脚。”
段岭打趣道:“你真想当着亲兵面动手动脚,来打不过你,二来亲兵也打不过你,这整个邺城里没人打得过你,你要当着谁动手动脚,还不是由着你喜欢。”
武独正在喝茶,“噗”声喷出来,脸上带着红晕,本想调侃段岭几句,反而被他给揶揄。
不片刻,孙廷带着十人进来,朝段岭与武独行礼,武独只是扫眼,便不说话。孙廷给他们排轮值,日夜五人更替,两人在外头守着,两人巡逻,人在门外听吩咐跑腿。段岭十分满意,让孙廷找林运齐去记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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