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饱该做什?”武独看着段岭说。
“想洗澡。”段岭说,“淋雨,身上不舒服。”
“老爷给你洗。”武独上前抱着段岭,就要亲他脖子,段岭马上满脸通红,想也知道你要怎“洗”,忙道:“你伤还没好!别乱来!”
“你快吃点东西。”段岭说。
武独笑着去喝粥,段岭在旁看着他,武独不经意瞥段岭,说:“太守,你好像条小狗儿,天还没亮,得等会儿才有人烧水。”
段岭心里想是,征北军是父亲旧部,某种意义上也是他部下,这对武独,实在太过分。武独自然不可能与这些兵痞子般见识,摆摆手示意无妨。
“关你什事?”武独说,“把他们都揍踏实就好。”
他既骑先帝马,又骑先帝儿子,自然也不把群兵痞子放在眼里。
段岭喝三大碗老姜与嫩鸡肉熬粥,登时感觉好多。
“吃饱?”武独问,“再来点?让人杀只鸡,这儿什都贵,像眼下只有鸡吃得起,家家户户都有养。”
段岭本以为武独找到他以后会骂他顿,实在是太不小心,还害得他中箭。
“对不起。”段岭说,“是大意。”
武独答道:“下次当心点就行,是没看好你,还好你没事。”
武独这说,段岭更是愧疚得无以复加,想想,凑过去,又亲下武独。武独反而笑起来,摸摸段岭头,把粥递给他,那刻,段岭觉得他有些时候简直像极父亲。
“你骑着奔霄。”段岭说,“他们就不看在……”
“算,别麻烦人。”段岭去找湿布擦身,武独便放下碗,脱段岭衣服,边给他擦身,边伸手乱摸,两人亲吻缠绵。好会儿,段岭再三要求,武独才只得忍着,等伤好再说。
天亮,段岭还未整理好心绪,武独箭伤未愈,面前已有排山倒海麻烦事正在等着他。
这天他走马上任,面前全是超出他能力事,件比件离谱,首先要做,就是赔老百姓百二十头牛。
其次则是提防拔都与元人随时可能来推倒他城墙,杀他百姓,抢他麦子,烧他
“不吃。”段岭发现武独做饭似乎有质飞跃,武独笑着说:“郑彦教。”
“这太守府修得挺好看。”段岭说,“城里这穷,只有府上用这好木头。”
“先前兵变次。”武独说,“太守被元人抓走后,士兵们在裨将带领下,把府里头值钱东西洗劫空,大部分都拆出去换钱充军饷。”
段岭:“……”
段岭心道师兄弟没说错,邺城果然是个狼窝。
“嘘。”武独示意声音小点。
段岭喝口粥,低声道:“不看在先帝爱马分上,帮你救人?”
“刚进城还差点被捅。”武独答道:“问这马哪儿偷来。”
段岭手扶额,彻底无语,武独自嘲道:“先前都传是害死先帝,可谓是声名狼藉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段岭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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