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……给你信吗?”段岭问。
“嗯。”拔都漫不经心地答道,似乎仍在想别事,直走神。
段岭又问:“久别重逢,你就没有别话想说吗?”
拔都答道:“说什?从前事,有什好说呢?”
他擦完身体,把手巾扔到旁,取来架子下酒肉,说:“又见到你,不是吗?那些事,没什好说,你现在在身边,人在这里,直在,永远在,从前事,已经不想知道。”
紧接着拔都翻个身,整个人压在他身上,要伸手进他怀中咯吱他,就像小时候那样,段岭马上说:“不要碰!”
拔都停下动作,段岭说:“碰到单衣里头,你会死得很惨。”
拔都若中毒,将会非常麻烦,武独不知道在什地方,若被金乌咬中,不仅无药可解,段岭也没法活命。
“有毒?”拔都问,“直想问你,你用什办法毒死这多手下。”
段岭侧头,斜斜乜他眼。
本就没把段岭抵抗当回事,让他坐下,把他捆在柱子上,又转身出去。
段岭唯念头就是想破口大骂,实在是太欺负人!
方才回来时,段岭就注意到拔都赤裸手臂上,系着条破旧布条。
那是什?段岭心想。
现在只有他个人待在帐篷里,但还不是逃跑最好时候,这是千载难逢时机,他必须想办法刺探军情。五千人,拔都是其中名千夫长。元人向来不怎认老子,和南陈不样,铁木真四个儿子,必须建功立业,才能得到将士们追随,窝阔台继承可汗之位,他兄弟们则各自去征战。
段岭有时候实在无法理解拔都想法,以前就是这样,别多年
拔都打个呵欠,显然还没睡够,有点毛躁,挠挠脖子,解开外衣,打着赤膊,从铜盆里捞出手巾,擦拭上身,身肌肉充满力量。
他擦洗时,仍目不转睛地看着段岭,从前他就是这样,看人时肆无忌惮,就像头野兽般。
段岭问:“手上绑什?”
拔都随手把布条解下,走过来,递给他看,布条脏兮兮,带着汗味,显然总是随身绑着。段岭意识到这是上次自己从衣袖上撕下来,绑在箭上射过去给元使阿木古信!
炭条写字已模糊不清,拔都把它系回自己手腕上。
轮到铁木真孙子们,也是样,拔都需要军功,否则不能服众,也许这也是他成为名千夫长原因。
带领千人,已经具有定实力。
段岭低头,凑到面饼前咀嚼,现在已是下午,不知道武独他们找到自己方位没有。段岭吃点东西,不禁发困,便睡着。
不知睡多久,段岭感觉到拔都解开自己绳索,把毯子盖在自己身上,拔都又回来,这次他钻进毯子里,与段岭并肩睡在起。
段岭等许久,直到接近半个时辰后,拔都发出轻微呼噜声,睡熟,段岭睁开眼,刚要动时,拔都又醒,说:“别想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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