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否则无人能去。”段岭说。
秦旭光说:“河间自上梓之后,便蹶不振,朝廷也已多年未再管此地兴衰,如今想来,说不定也是天意。可你做过详细计划没有?”
先做什,后做什,段岭大致有个想法,此时正好说出来,让三人帮他出出主意,于是大家便开始讨论,要如何把有限资源利用起来。三城风雨飘摇,久经战乱,个不小心,随时都可能会散架,实在是危险至极。
“初到时法不可过苛。”黄坚说,“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,但终究要小心。”
“师兄说得是。”段岭点
“没想到你义兄竟是武独。”曾永诺说,“还在家中时,便听说淮阴郑彦名头,大陈还有另外三名刺客。”
“是啊。”段岭笑道,“也是因缘际会,与他相识,切都是命中注定。他收留安身,引荐予牧相,如父如兄般。”
众人这才知道,黄坚先前也未知段岭底细,此时听到,便频频点头。
“今夜来得仓促。”秦旭光说,“早知该设席,好好招待,夜也深,吃过面,大伙儿就散吧,明天咱们换个地方,好好喝酒。”
“小弟明天就要离开江州。”段岭想想,笑道。
摊。
虽已是深夜,天下第摊却依旧喧哗,还有个时辰才打烊。黄坚与秦旭光、曾永诺在大堂内喝酒,吃着小菜,等着段岭。
“不过是随口说。”秦旭光笑道,“王兄弟竟是诺千金,足感盛情。”
“应该。”段岭笑道,“让各位等这许久,实在是不好意思。”
段岭心道好险,若不是武独说,自己说不定就回去睡觉,旦失信于人,这朋友就不好交,以后还是须得严格要求自己。
“什?”众人十分诧异。
段岭心道有话现在就得说,以他猜测,这三人里头,黄坚是定会做官,巡盐御史遗孤,虽不知其才学如何,李衍秋本着体恤之意,也不会亏待他,更何况能得牧旷达重用人,应当有些真材实料。
而黄坚既然与秦、曾二人结交,可见差距不大,换句话说,这三人应该都不会差。
“要去邺城。”段岭答道。
三人登时动容,段岭简单说经过,黄坚向来觉得这个师弟不简单,却没想到殿试第二日就要出去办事,先前又从牧旷达处隐约得知潼关事,便道:“今夜等你不来,便在猜测你是否与师父商量如何解决邺城之危,没想到竟要劳动你亲自走趟。”
“这位是……”
曾永诺认出武独这监考官,只等段岭介绍,段岭便说:“这是义兄武独……”
武独过去与面馆老板说几句,二楼雅座客人刚走不久,本该收拾不待客,不过老板与郑彦关系好,便答应为他们将位置挪到二楼去。
“你们上去坐。”武独说,“在楼下坐会儿。”
三人便与武独点头,与段岭同上雅座,刚坐定不片刻,楼下送来四碗面,段岭正饿着,便告罪开吃,余人喝夜酒,正好补点吃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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