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闫又打趣道:“谢将军平日极少开口,只怕你难说动他。”
段岭明白蔡闫意思是,谢宥不会轻易认自己。事实上他反而觉得谢宥是最可能认出自己人,不知道为什,上次与他相见之时,那短暂错愕,总令他有种奇怪感觉。
这场交锋随着谢宥到来而被打断,谢宥看段岭眼,点点头,没有多说。
“来得快。”李衍秋淡淡道。
“正在宫外巡夜。”谢宥说,“忽听陛下征召,便赶过来。”
言语之间,似乎又藏着另种交锋。
“今日冯铎告诉。”蔡闫又道,“这次殿试,实在有好几名栋梁之材,当真是大陈之福,天佑朝纲得振,王山又是牧相门生,跟这久,竟是从未得知。”
段岭答道:“方入门年。”
蔡闫微笑道:“年前解去潼关之危人,想必就是你。”
李衍秋若有所思,似乎并未听到蔡闫与段岭对话,仍然看着门外。
口气,抬眼望他,露出悲伤且无奈微笑。
段岭也朝他报以无奈微笑——那感觉很奇怪,像是两种情绪交锋,起初他感觉到蔡闫似乎是在悲哀他们曾经友情,有种物是人非感觉。然而他逐渐感觉到,那悲伤是真,毫无掩饰。
“皇儿?”李衍秋说。
蔡闫静静地坐着,泪水突然夺眶而出,止不住地淌下来。
段岭突然感觉到,蔡闫应当是想起他哥哥,蔡闻。
谢宥到以后,蔡闫便朝谢宥介绍道:“这位是新科探花郎。”
谢宥点点头,段岭忙行礼,李衍秋还没张榜,本来不该说出去,但既然是太子说,也就无所谓。不多时,苏阀等人陆陆续续也到,最后抵达才是牧旷达。
“还有武独。”段岭答道。
“本以为是牧相麾下幕僚。”蔡闫又道,“如今看来,身兼牧家才学,得牧相真传,实在难得。”说着又朝李衍秋笑道:“入朝为官,什时候与牧相所思所虑相左,朝廷上番辩驳,定是十分有趣。”
“殿下谬赞。”段岭不好意思地稍稍倾身,故作谦虚,心里知道蔡闫是在提醒他:你输就输在曾是丞相门生,定听到什阴谋,哪怕恢复身份,牧旷达也定不会留你活口。
“天地君亲师。”段岭又笑答道,“君在师前,该说说,该做做,定不会钳口结舌,实在辩不过,搬出谢将军来,也就是。”
蔡闫与段岭都笑起来,蔡闫听出段岭之意,也是在警告他,哪怕牧旷达真想动手,终究是文官,只要谢宥站在自己这边,牧旷达掀不起什风浪。
“殿下不可太过悲戚。”段岭说,“须得保重身体为宜。”
蔡闫闭上眼,点点头,许久后方睁开眼,说:“王山,为何起这名字?”
段岭朝李衍秋解释道:“山是三划乾,坤则是竖断三横是王。即乾坤之意。”
蔡闫哭笑不得道:“难道不是因为你爹姓王?”
段岭笑起来,答道:“殿下英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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