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殿试,无关人等,律退避。”名士兵说。
武独彻底没脾气,怒极反笑道:“好,很好。”
段岭生怕武独真要出手,说不定整个江州军都要遭殃,忙道:“没关系,进去。”
武独刚抬起手,两名士兵便恐惧地朝后避,显然是得警告。孰料武独却只是把手放在段岭后颈上,额头抵着他,低声说:“在宫中等你,先去求见。”
“好。”段岭点头道。
河北郡本有六城,上梓之盟后,北面上梓、通城与虎丘三地归辽,南边昌州、邺城与河间府归陈。后来辽败给元,也就是放奇赤离开那年,河北三城到元人手里。
那郡,曾经有个被遗忘名字……段岭无论如何,定要保住它。
他倚在武独身上入睡,翌日醒来时,却是孙廷将他唤醒。
“这位少爷。”孙廷说,“今日是不是得去面圣?若见不着陛下,小就只好走。”
孙廷家小还在邺城,他曾去过次西川,深谙京城办事之道,两手空空,去兵部去户部,都是不用想,要面圣?让他在京城盘桓个三年五载,自然得不到接见。
!”
“太守呢?”段岭问。
孙廷摇头,段岭便安抚几句,让他躺下,答应明天再带他去面圣。当夜晴朗夜空万里,段岭眉头深锁,只睡不着,坐在门外,倚在武独身前,想邺城该怎办。
朝廷不是无所作为,而是实在没有多余兵力,玉璧关守军抽走,辽人就会乘虚而入。如今朝中众大臣定又会马后炮,说看吧,早知道就答应元使要求,把邺城与河间换掉,也没这多事。
武独说:“找谢宥去?让他朝邺城派人,先稳住局势。”
蔡闫纵有通天本事,也不敢在殿试上下手,段岭与武独互相交换个眼色,武独挥挥手,又指指自己
段岭打个呵欠,问:“什时候?”
武独正在院里练剑,答道:“还早,起来吃早饭。”
段岭朝孙廷说:“你且在家里等着,今日正要进宫殿试,回来无论如何,都会给你个确切答复,待得准信你再走。”
孙廷万万没料段岭竟是贡士,说不定还是未来三甲,忙自躬身,段岭却不敢受他礼,叉着手与他客客气气地回礼。毕竟是父亲旧部,长着自己辈,多少有些感情。
早饭后武独将段岭送到英和殿外,又被黑甲军拦住。
“不,他不行。”段岭答道,“得找玉璧关下韩滨。”
“韩滨是谁?”武独问。
段岭:“……”
段岭哭笑不得,说:“你忘,韩滨也是当年叛…………先帝征北军虎威将军。”
武独这才想起来,当初牧旷达只是提到过句,段岭居然直记着,韩滨与边令白曾是征北军左膀右臂,只有他才熟悉边塞形势,赵奎死后,边防调动,固守边关,只有他才能与敌人正面交战。谢宥军队虽有五万人,却都是南方子弟兵,短时间派去打仗可以,要长期驻守却是不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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