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件贡品，是用红豆穿起
条手链。
段岭顷刻间满脸通红，明
武独未说出口之话，竟是朝他求爱。先前段岭已隐隐约约有这感觉，这时更想起那天黄昏，枫林中他握着自己手，说出那
番话来。
“不、不是。”武独定下神，说，“
想是……除这儿，还想带你去……别地方，你若喜欢，可以……可以慢慢选，选个你最喜欢地方，哪里都可以，天涯也可以，海角也可以，只要你喜欢，都陪着你。”
段岭：“……”
“……想是……”武独不敢看段岭，只是望向别处，张俊脸红到脖子根，连带着刺青之下皮肤也发红，就像喝酒般。他无意识地握紧段岭手，结结巴巴地说。
“以后，也带你去……去那些你想去地方。带你去滇南，带你去……看海，你……山儿，那天，你叫‘老爷’，知道兴许是你玩笑话，带你来这儿，便想问你句，你愿不愿意……这生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武独已定神，横竖已出口，便不再紧张。
很近，月光照下来，照着两人身雪白单衣，更朦胧能见武独单衣下健壮、漂亮男性躯体轮廓。
“段岭。”武独突然说，“……有些话，想对你说。”
段岭倏然也毫无理由地紧张起来。说：“什、什？”
武独低头看他，彼此沉默，足有数息，武独却转过头，望向山涧之中，又抬头望向那轮明月，心神不定。
“说什？”段岭伸手，覆上武独手背，武独却翻过手掌，把段岭手握着。
“别人面前，你还是依旧。”武独不知何处来勇气，直视段岭双眼，认真地说，“哪怕你回朝，也不必要甚名分，只要你心里仍待如今日，为你找镇山河来，守护你生世，到死那天。”
“知道，你来日要当皇帝。”武独说，“可实在、实在、实在是想和你……和你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武独又紧张起来，说：“想，若你愿意，定会好好待你，只有你和，再也没有旁人地方，就……待你……待你如待……眷属，你就……从如从……”
段岭呆呆地看着武独，武独意识到自己还捏着段岭手，忙放开，伸手入怀，摸出串珠串。
武独摊开手，把那珠串递到段岭面前，朝他推推，仿佛个卑微人，在呈送自己全心全意准备贡品，更甚于敬奉那天地间神明。
“你……”武独思来想去，最后仿佛下定决心，说，“你喜欢这里吗？”
段岭笑起来，就像静夜里万千桃花在月光中开放，灼灼其华。
“今天还想着。”段岭拉着武独手，说，“以后哪天就住在白虎堂，再也不回俗世去。”
“不不。”武独忙道，“那可不成。……你……”
“嗯。”段岭想到自己责任，终归有点沉重，打趣道，“想想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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