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武独样。”段岭把手套放在个木盘里晾着,用干布擦干净郑
“水底被斩刀。”郑彦随口答道,颇有点心神不定。
四名刺客,武独全程按兵不动,昌流君没有出手,郎俊侠则在犹豫边是蔡闫,边是自己。只有郑彦是下死力,卖命般地去救这“太子”。段岭心想你这拼做什?蔡闫给你多少好处?
自然不是,郑彦不过是尽忠职守罢,段岭本以为蔡闫落水那刻,最先跳进江里去救人会是郎俊侠,没想到居然是郑彦没有半点犹豫地跳。想到这里,段岭不由得又有点感动,郑彦看上去救是蔡闫,实际上,被他从水中抱起来那个人,则是自己。
郑彦思考得入神,眉头紧皱,段岭知道他定听见阿木古临走前那句话,正在寻思。他看出端倪?段岭不清楚郑彦认不认识他爹,究竟是站在谁那边。
段岭先给他清理泡得发白伤口,再拿个碟子,调开药粉。郑彦便回过神,转头定定地看着段岭。
郎俊侠在黑夜中翻身上马,于数人目送中匆匆离去。四人里头,只有郑彦最是狼狈不堪,明明没他事,却跑晚上,又是泅水又是受伤,跳两次江。
“去家包扎下吧。”段岭说。
郑彦“唔”声,显然在思考。段岭见大家都不在状态,本来最应该晃神是自己才对。武独还是正常,昌流君与郑彦却像在梦游般,段岭又拍拍昌流君,说:“哎,昌流君?你没事吧?”
“别理!”昌流君抓狂道。
今夜昌流君显然惊吓过度,走路都走不稳,先是牧磬被绑架,提心吊胆大半夜,接着又是太子成人质,最后阿木古临走前,还抛出个惊天霹雳,导致他现在处于极度震撼之中。
“最后阿木古说句什?”郑彦突然道,“出水那刹被水声扰耳朵,没听清。”
段岭沉默片刻,说:“也没听清,手套摘吧。”
郑彦手搁在案上,段岭把手指插入手套边缘,将手套摘下来,那是只混合金属丝打出手套,想必是接暗器与空手入白刃时用。郑彦手背上,则有个白虎形古铭文墨色纹身。
又看到这个纹身,郎俊侠纹身在胳膊上,武独纹身在脖子上,昌流君纹身则在侧脸上。
郑彦见段岭注意到自己纹身,便又瞥他眼。
然而他什也没问,回府后,马上去朝牧旷达回报。段岭先是醉酒,事态又变得太快,在江边吹快半个时辰风,现在清醒过来,才开始后怕。须得马上整理信息,今夜发生事实在太多。
进家门,段岭便去找药,郑彦则自顾自坐下,说:“来点酒。”
段岭觑隙摸摸武独胸膛,武独点头,示意东西还在,说:“去府里头弄点酒与他喝。”
郑彦打着赤膊,武袍搭在腰间,露出身白皙肌肉,仍沉浸在思考中。
段岭找好药,跪坐在他身旁,要给他上药,问:“怎受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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