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应当是个‘林’字。”段岭凑在桌前,与武独脑袋碰在起研究,艰难地花大半天时间,才把名单勉强还原,武独又拿着名单去问昌流君这是什字,还被昌流君鄙视,连“谢”字都不认识?
武独与段岭商量半日,还有三天便是二月初二,会试之日,武独去看看段岭考场,顺便进宫,朝李衍秋请封密旨。
“也……”
“你哪里也不要去。”武独说,“在家读书。”
段岭只得作罢,武独换上正装,身黑色武袍,天气还是很冷,段岭便给他加件蓝色反绒大氅,武独站在地化雪后水里发会儿呆。
“也没有什诗啦。”昌流君说,“就是随便说说,晚上去提腊肉过来。”
“不用不用。”段岭道,昌流君又要下跪行拜师礼,段岭登时震惊,忙道:“没有这多规矩,先这说定,这几日要预备下考试,待过再慢慢教你,好先这样。”
段岭勉励几句昌流君,让他先回去继续念他《千字文》,便匆匆下楼,武独正在池塘边上看鱼。
“正想上去看看。”武独说,“那熊瞎子又鬼鬼祟祟地搞什玄虚,要与你密谈。”
段岭哭笑不得,示意回去再说,沿途想起昌流君拜师念头,马上就懂。因为只要会试开始,自己与牧磬就不必再上课,夫子任务也就此结束,可以回家,昌流君当然再也蹭不到课堂,长聘运筹帷幄,不会来教个刺客读书,牧旷达满腹经纶,操持国家大事,更顾不上他,只得自己请个兼职先生。
你考上进士,能当师父?”
段岭:“……”
段岭傻眼,问:“师……师父?”
昌流君说:“是啊,教读书识字,这府上有学问没空,闲着没事做又不学无术。”
段岭登时受宠若惊,说:“你怎不找牧……少爷?”
“考好带你玩去。”武独回过头,朝段岭笑笑,摸摸他头,骑上奔霄,踏出小巷后扬起沿途泥水而去。
武独大氅飞扬,腰畔还佩着烈光剑,段岭多看几眼,直到武
名堂三年,辟雍馆两年半,相府中又读半载,十年寒窗断断续续,到此时已全部结束,从今往后,就要告别他读书生涯。
段岭有点唏嘘,仿佛在做梦般,想起郎俊侠送他去上学那天,还被夫子通数落。
这就结束?段岭真切地感觉到,自己仿佛什也没学到,光阴俱虚度。
“这是什鬼画符?”武独拿着那张“名单”,脸抽搐地问段岭。
段岭: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昌流君犹豫片刻,说,“他学问没你好。”
段岭奇怪地打量昌流君,昌流君又说:“你字也写得好看,就这说定!”
段岭只得点头,昌流君又问:“你背诗背得多?教写诗吧。”
段岭只会写点附庸风雅打油诗,说:“不……不大会,但写点文章是可以。”
突然段岭灵光闪,仿佛明白什,问:“你要写什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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