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屏风后,三人便不再多说,起身离开,来得快也去得快,剩下面屏风、两个人,武独那碗面还没动,段岭碗已经空。
段岭心想这样就走吗?不过也是,大家都时间宝贵。
“刚刚说到哪儿?”段岭突然说。
武独:“……”
两人面面相觑,段岭很想听武独再说几句,说愿意带他去看雪看海看美景,愿意为他做这做那做什,然而武独却不说。
手脚整治辽国。大陈说不定还可袭辽之后背,趁机占些便宜。
不事兵戈,江南带也就能得到充足发展机会,轻徭薄赋,让长江以南大陈从辽帝南侵后,长达数十年中穷兵黩武里解脱出来,休养生息。
“姚侯想结盟吗?”段岭又问。
“猜他不想。”郑彦自若答道。
“那,姑且算猜测致。”段岭说,“乌洛侯穆先查清楚,他们旦来硬,会发生什事情,最好是杜绝这个隐患。郑彦假冒姚侯命令,前去拜访哈丹巴特尔,朝他们示好,答应结盟之事可以再谈,会从中出力,并套他们话,查问镇山河是不是确实在元人手中。”
“天冷夜黑。”武独说,“吃完就回去歇着吧。”
段岭只好起身,看眼桌上已凉馄饨,几片细碎雪花从窗外飘进来,落在碗里。回程时段岭依旧与武独共乘骑,武独用披风裹着他,挡住他脸。段岭听到武独心跳声,这夜里,想起太多事。
他想起上梓夜里,街头敲着梆子卖馄饨老头儿;想起郎俊侠被武独路追杀,从胡昌城逃到上京,也是这抱着他,骑马回家。
恍惚之间,段岭心神回到那天晚上——他偷偷摸摸地从房里出来,在唱曲儿声音里沿着走廊行来,那夜上京雕栏玉砌、火树银花已被交错花鼓与灯影所掩盖,他踮起脚,朝那窗格里望,里头是个色彩斑斓万花筒。无数梦境聚合又散开,犹若窥见片新天新地。
“冷吗?”武独感觉到段岭抬头,便低头看他,并觉得段岭抱得更紧些,抬手捏捏他手臂,
“这俩家伙是带着结盟目来。”段岭又说,“暗示他们拿钱贿赂并打通朝廷*员,让大臣们在太子面前为元人说话,但郑彦你自己不要收贿赂。”
“昌流君也去拜访他们下。”段岭说,“暗示牧相是想促成这次订盟,只是朝中以太子意见为主,太子态度不明,大多时候,听几位大臣。”
“武独找陛下要封手谕,待他们开始贿赂后,查有谁收贿。”
“昌流君把情报交给牧相,由牧相出面查出证据后,转交给武独。”段岭说,“武独再呈于陛下,正好就把使节逐出去,同时贿赂事,由牧相与太子抓在手中,随时可治苏氏、吴氏之罪,收不收,就看他们命。至于谢宥,知道他应当不会受贿,不过是为国家着想。”
这话出,所有人都沉默不语,郑彦笑起来,说:“果真今夜过来是对,散吧,大家先各自分头准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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