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流君沉吟片刻,目前众人对这事虽不清楚,但只要有心打听,总能问到,也不是什秘密,便开口解释道:“元使在三个月前抵达江州之时,便拜访过牧相。哈丹巴特尔口称镇山河在元国,却不在拔都手中,两国若愿成兄弟
“是这说。”郎俊侠答道,“但天底下没有永远敌人,上梓战后,国仇家恨尽在辽国,又怎想得到先帝会率军回去救耶律大石?”
昌流君问道:“乌洛侯穆,这话是太子殿下意思,还是你意思?”
“谁意思,这很重要?”郑彦说,“布儿赤金拔都与太子殿下乃是童年故友,据说更是安答之交,昔年奇赤、拔都父子是被先帝所救,送出上京。布儿赤金家,是希望与大陈修好,藉此止战。”
武独望向段岭,段岭指指自己,点点头,皱眉,摊手,做个“全局”示意,又轻轻摆手,武独稍转念,便理解段岭之意——安答不假,但两国之间,不能掺杂个人关系做决定。
“所以呢?”昌流君道,“这个盟,是结,还是不结?”
段岭摇摇头,两人都不动那碗馄饨,段岭喝口汤,只觉味道确实非常地鲜,且半点也不腻人,面条爽滑筋道,蛤蜊、虾、鱼腩与蟹肉鲜嫩无比,这面馆确实当得起这嚣张名字。
“特地约在此处。”郎俊侠在屏风后说,“乃是有几件事,想问问诸位怎看。”
“东宫议事,有人缺席。”郑彦道,“想必是打听消息去吧。”
“实不相瞒。”郎俊侠说,“到馆驿中走遭,查到事。此事靠人办不成。”
四人都停下动作,听郎俊侠转述。
“那就要问武兄意思。”郎俊侠说,“今日陛下特地将你召到御书房,想来不是闲话家常,问你家事。”
段岭沉吟片刻,武独开口道:“陛下吩咐桩事,具体是什,却不便告知。”
“事儿替你办。”郑彦说,“陛下心意,目前只有你最清楚,说来听听吧。”
“大家各为其主。”武独说,“既与国运相关,说也无妨,仍是关于镇山河下落,陛下要用忽必烈之剑,换回镇山河。”
数人沉默片刻,郎俊侠答道:“那,陛下便是不愿议盟,昌流君,元人议盟条件是什?”
“元人使节是哈丹巴特尔。”郎俊侠说,“但实际上使节团中说算人,却是阿木古。此二人计谋虚实相间,哈丹巴特尔在明,阿木古在暗,除为太子庆生之外,还有别意图。”
郑彦答道:“傍晚在东宫,听礼部尚书提到,元人经上京之战后,恐被辽报复,是以生出联陈抗辽之心,想与陈修好订约。陈、辽有上梓之恨,陈、元又有上京之仇,三国之间,两两为敌,牧相与各位大人议论良久,亦未谈出个办法来。”
“陛下怎说?”段岭忽然道。
“陛下什也没有说。”郑彦答道。
武独说:“先帝虽非元人所杀,却因上京战而崩,太子若在此时联元,只怕陛下不会答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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