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转过回廊,段岭刚要开口,武独却示意先不要说话,带着他绕来绕去,到得条偏僻走廊中,方让段岭坐下,自己又先走出去,察看走廊两侧,确认没有人。
走廊空空荡荡,有人过来,便览无余。
“冷不?”武独朝段岭问。
段岭搓搓手,答道:“不冷,牧磬带进来。”
“太冒失。”武独答道,“谢宥说什?”
“嗯……”谢宥打量段岭,似乎还想说点什,牧磬却嫌脚酸,换边站着。
“你爹去议事,既已进宫,便都随来吧。”谢宥朝牧磬说。
段岭无意中瞥,见武独沿着走廊路行来,眉头深锁,正在寻找段岭下落,碰面便不悦道:“不是让你在家里读书吗?怎冒冒失失地跑这儿来?”
段岭条件反射要躲,却被武独手抓住手臂,架到旁边,教训道:“这也是你能来地方?!”
牧磬登时哑,先前带段岭入宫只是想着好玩,现在撞上大群人,回去说不定还得挨骂,段岭心神领会,正好借此脱身,便乖乖站着不说话。
内,其余人便暂时散。
武独十分不安,天色已近黄昏,细碎雪花在风里飘着,稍后内殿传令出来,让武独先到偏殿去喝杯热茶休息,待议事结束后会派人来传。
御花园外,段岭仍在思索,拔都派出这个高手过来,必然会有什图谋,否则寻常使者就够,而他更知道蔡闫顶替自己,抓着这个消息,是否想威胁蔡闫,与他做什利益交换?
如果拔都将这件事捅出来,朝廷势必大乱,大陈太子身份,需要通过外族之口来揭穿,会有多大风险?叔父会不会相信?
“你是哪里人?”谢宥声音令段岭回过神来,段岭时仍在想前事,有点不知所措。
两人并肩坐着,武独伸出手掌,握着段岭手,武独刚运过功比剑,全身内息流转,手掌十分温暖,雪花飘进走廊内,沾上他肌肤便很快化去。段岭靠在武独肩头,小声说经过,以及对拔都猜测。
“他与你李家有着杀师之仇。”武独说,“先帝杀那延陀,不知道他会不会是来报仇。”
段岭想起父亲说话——那延陀曾经找李渐鸿比剑,被李渐鸿剑击毙,他爹杀哈丹巴特尔师父,彼此有着不共戴天之仇。若被哈丹巴特尔知道自己真实身
“你家?”谢宥打量武独道。
“家。”武独冷冷答道。
谢宥答道:“那你便领走吧,带牧磬去见皇后。”
武独皱眉朝段岭道:“还不走?!”
段岭忙唯唯诺诺,朝谢宥躬身,武独便带着他离开,段岭这才松口气。
“他是伴读。”牧磬解释道,“和武独是……是……反正是们家。”
谢宥观察段岭,片刻后点点头。
“回禀将军。”段岭答道,“是浔北人。”
“先前记得丞相派武独前往潼关,还带名少年……”谢宥若有所思道。
“是。”段岭笑道,“正是在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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