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独点头道:“还有事,现在出面,对你来说,仍是太危险,直怀疑牧相要对付那假货与陛下,先前那药,他从未说过是配给谁用,说不定就是假货。”
段岭为武独换好药,武独侧身下来,段岭便给他穿靴,武独低头看着段岭举动,段岭做得十分自然,接着让武独手搭在自己肩上,扶他出去。
秋日晴空旷野,空气清新,段岭蹲在江边洗脸,朝武独说:“最坏情况是,四叔不相信是,
武独说:“自然不会,可你和他不样。”
段岭昨天朝武独股脑地倒大堆话出来,想想也有点尴尬,笑着说:“那如果……乌洛侯穆带回朝人是,咱俩换个身份相识,你也会这想?”
武独倒是从来没想过这茬,这说来,他脑中更是充满团乱麻,如果段岭不是现在王山,他俩单独相处,凭自己这贯爱理不理脾气,肯定也不会对段岭掏心掏肺,顶多是心疼他,待他特别亲近些——当然这切是在“太子”真心待自己前提下。
想会儿,武独不得不承认,只得说:“好吧。”于是释然,看着段岭,两人笑起来。
“昨夜直在想你这事儿。”武独说。
,剑柄以砗磲制成,上镶枚流光溢彩舍利。
“幸不辱命。”郎俊侠答道,便退出去,在门外听吩咐。
李衍秋手按着剑柄,将剑抽出来,发出低沉声响,剑身古朴,上有斑驳血点,刻有三个字:断尘缘。
清晨阳光灿烂,和风习习,山对面梯田上农户正忙着秋收。
段岭站在临江客栈门外,伸个懒腰,找小二要个桶,打水进去,烧水给武独喝茶,换药。
段岭解开武独手上绷带,给他换药,头也不抬地“嗯”声。
武独:“有个人,可带你去见他,唤作谢宥,只要确定你身份,谢宥哪怕牺牲自己性命,也会护着你。”
“知道他。”段岭说,“他忠诚于天子,是不是?可现在天子,是四叔。”
武独微微皱眉,不说话。
段岭又说:“只要四叔认,蔡闫根本就不构成任何威胁。”
段岭睡年里最安稳晚上,武独却宿无眠,辗转反侧,到天亮时才睡着,刚睡着没多久,听到段岭烧水声音,瞬间又垂死病中惊坐起,萎顿不堪,手掌覆在眉眼间,头烦躁。
“什时候?”武独问出这句话,又觉不对,哪有臣子朝太子问时辰?应该自己早点起来伺候才对,可是都成这样,还能怎办?
“天亮。”段岭说,“你没事吧?不舒服?”
武独眼睛发红,看段岭会儿,说:“以后这些琐事,还是来吧。不……不把你当殿下,平日里也该是照顾你,那天从潼关出来,就这想着。何况你跟着,也没过上几天好日子……”
段岭知道武独已大概想清楚,说:“这有什打紧,如果你不知道蔡闫是假货,出来跟着他,你也会这说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