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党项马贼伏兵地点,兵力是两万人。”段岭手指着长城,朝东边挪,落到潼关,又说:“长城内外,俱是他们兵。”
话音落,段岭观察两人脸色,心想马贼在潼关内活动,两人不可能不知道。这定是赫连达与边令白交易环,赫连达朝边令白卖马,边令白便对他渗透进来马贼睁只眼,闭只眼,否则先前打劫姚静车队,不可能就这样算。
果然,两人表情都有点不太自然,对视眼,段岭也不去说穿这些,又道:“叔眼下卧床,不能行动,想来已走漏风声,只怕党项人马上就要里应外合,攻打潼关。”
边令白平日里做什,哪怕从不告诉手下,总是有迹可循,这两人隐约也能猜到些。边令白若病重不治,赫连达便无法再收回欠债,趁着潼关无主将,对方极有可能攻打进来。
“费宏德先生已派出信使,星夜兼程,赶往西川。”段岭说,“报知朝廷此地动向,请两位过来,是问问你们意思,这潼关,咱们是就此弃守,分钱财跑路呢,还是坚守片刻,待朝廷派出刺史,前来接应?”
段岭朝费宏德点点头,三人便回将军府去。
两大箱金条摆放在厅堂中。
“全是金子。”
段岭进厅内,王副将便报告道:“足足有五万两金子!”
段岭看便知道二人先是瓜分不少,起码有好几千两,也不揭破,朝费宏德说:“先生通知下去,把直到校官级将领全部叫进来。”
是来。幸而朝廷派出刺史已在路上,潼关虽然不稳,却仍有搏之力。
段岭与武独对视,武独说:“你看能守多久?”
段岭答道:“你任务是杀人,接下来,就是责任,不要担心。但你要听。”
武独仿佛听到世上最好笑笑话,说:“你有什办法?”
段岭看着武独,问:“你信?”
“少爷说笑。”那姓谢副将名唤谢昊,是颍川人,原在将军岭下率军戍防,曾追随于李渐鸿身边,哪怕段岭不是故意激将,也不可能当逃兵。
“潼关旦被党项人控
趁着这时候,段岭铺开地图,看武独眼,并让两名副将过来。
“们还有多少人?”段岭问。
“去除关外巡逻军。”王副将刚拿过金条,心情明显很好,朝段岭说,“共计两万七千人。”
“两万七……”
“这是什?”那姓谢副将又问。
武独皱眉,打量段岭,如同下竟认不得他。
“这就去安排。”段岭说,“只要不出意外,定能撑到刺史抵达这里。但刺史不会带太多人,哪怕他来,还是得靠咱们。”
这是段岭生中所面临最严峻挑战,现如今,他终于得上战场,不管新任刺史什时候抵达,这仗,他都必须打。
“你说。”武独道,“有什办法,倒是可以听你。”
“报——”又有士兵上城楼来,朝段岭说,“王将军与谢将军回来,请少爷到府中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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