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岭没话说,武独说着这话,却没有半点生气,打量段岭。
“但能感觉到。”武独说,“你待是真心,所以才来救你。待此间事,有些话,还想问问你意思。”
边令白终于发现那木楔,小心地走来,这是他们前往藏宝室必经之路。武独与段岭在高处窥探,武独将根绳索交叉捆在段岭身上,示意他卡在洞里两根钟乳岩上。
“站稳。”武独低声道,“抱住石笋。”
段岭点头,武独将绳子在身上缠两圈,继而展双臂,从洞穴中飞跃出
“知道为什这说?”武独又道。
段岭眉头微微地皱起来,从小到大,第次听见有人用这个词来评价他。
“薄情吗?”段岭说,“……没有啊。”
“你与牧磬同窗读书。”武独漫不经心地说,“自西川出来之时,连封告别书信也不曾留给他。”
段岭答道:“那是因为……”
“有什能给你。”段岭说,“被你带回家时,什都没有。”
武独倚在洞壁前,抱着手臂手,食指动动,毫无意义地敲敲自己手肘。
“你来时候。”段岭答道,“才觉得…………”
段岭心里复杂至极,那刻,他又想起父亲。
“武独,你对这好。”段岭说,“实在没有什能报答你,……哎……”
爹娘也够本事,生得下这蠢人?”
段岭哭笑不得,每次听武独讽刺人都觉得十分好笑。
两人藏身之处,恰好能看见远处点火光,边令白正在忙前忙后地找路。
“你那党项小相好呢?”武独说。
“没有!”段岭说,“你怎老是与他过不去,就是朋友,真只是朋友。”
武独抬手,示意他不用解释,又道:“费先生处处为你考量,你却从来没有问过他意见。”
段岭答道:“因为……”
“你不相信他,是不是?”武独又说,“那党项小子对你情深意重,你没见他看着你神色?眼里是有话。你被贺兰羯掳走,他急得漫山遍野地去找你,见他手下,你几句话就把人给打发。”
段岭毫无反驳余地。
武独最后说:“你自己说,这是不是薄情?”
段岭这说,武独反而尴尬起来,摆摆手,示意不必再吐露心迹。
“你为什对这好?”段岭又问。
这话反而问住武独,他表情若有所思,沉吟片刻。
“王山,你是个薄情人。”武独突然说。
段岭怔,望向武独。
武独打量段岭两眼,说:“真有危险,知道谁来救你不?”
“知道——”段岭只觉得武独成日吃干醋话十分好笑。
“怎报答?”武独懒洋洋地把长腿搁在洞壁上,打量段岭。
段岭正在玩上次从洞里拿金条,朝武独递,说:“给你。”武独随手接过,朝外头扔出去,段岭下巴掉地,那可是金子!
“不够。”武独打个呵欠,无聊地说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